场。”
“嗯,不能做坏官,会被砍头的。”小宝说。
宋新桐挑眉:“谁告诉你会砍头的?”
“秋婆婆她们说的,坏官都是被砍头的。”
“哦,那也不能做坏人。”宋新桐强调着。
“嗯。”大宝重重的点头。
“阿姐,你可饿了?”小宝从身上摸出一块糖,递给宋新桐:“阿姐,吃糖。”
“阿姐不吃糖,王婶子在锅里热鸡肉粥,还热着,我去给阿姐端来。”大宝说着就要跳下床要往外面跑去。
“不着急,阿姐起身去前面堂屋里吃。”宋新桐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大宝帮阿姐将挂在上方的衣衫拿过来可行?”
“我帮阿姐拿。”大宝立即朝旁边挂着衣衫的架子跑去,小宝则下去将她的鞋子拿过来放在踏板上:“阿姐,我给你拿鞋子。”
“多谢大宝和小宝。”宋新桐将外衫套上,穿绣花鞋,便往里面的净室走去,洗漱一番之后才去了前面园子。
大宝和小宝早已跑到前面院子交代了王氏,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子,鸡肉粥、凉拌小菜、鸡蛋卷饼、灌汤包,还有一碗豆腐花。
宋新桐喝着粥,吃着卷饼点心,待填饱了肚子之后,拿手绢擦了擦嘴角,走到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坐下,竹丝上挂着的蘑菇已经晒干了,被夏末的风吹得左摇右晃。
这应当是十六那日她和大丫去山里捡回来的蘑菇,那日晒竹丝上,早已经风干了,但陆母却忘了收,想来是因这几日慌了心神,顾不上了。
宋新桐拿着一个小篮子,慢慢的收着上面的蘑菇。
王氏洗干净了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忙上前拿过篮子:“姑娘,您在躺椅上坐着,这些奴婢来弄便好了。”
宋新桐动了几下觉得好累,也没有推迟,将手中的几片蘑菇丢进了篮子里,小喘着气儿坐到了树下的躺椅上:“这几日玩好了,竟觉得有些累。”
“姑娘您是肚子越发大了,走路开始累了。”王氏给宋新桐端了一杯菊花茶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姑娘,之后还会更沉的。”
宋新桐嗯了一声,想想也是,跟揣着个大西瓜似的,揣久了就觉得累得慌,“还有三四个月,还有得磨。”
“阿姐,你看好多桂花。”大宝将树下掉落的桂花捡了起来,“王婶子说这个桂花可以做桂花糕,还可做桂花茶,阿姐你看这些成吗?”
“都掉地上了,别要了。”宋新桐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桂花树,香气扑鼻,不甜不腻,味道极好,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不晒人,很舒服。
“这样啊。”小宝忙将手中捡起的桂花全部丢在了地上,然后就要去抓垂落的枝桠,想从上面摘桂花。
“别动,这可是你姐夫喜欢的,摘没了小心打手板心。”宋新桐觉得陆秀才的喜好就是奇葩,不喜欢牡丹白梅,反而细滑这小朵小朵的桂花。
他说桂花清可绝尘,浓能远溢,堪称一绝。每到仲秋时节,丛桂怒放,夜静轮圆之时,把酒赏桂,陈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爱好。
不过的确特别香,香得她觉得黄角兰都比不过它。
“那不摘了。”小宝迅速的收回手,“阿姐你现在都帮着姐夫说话了,都不帮我和哥哥了。”
“你们做错事儿了阿姐怎么帮你?”宋新桐斜睨了二人一眼,小宝一脸委屈的嘟囔着,孩子气十足。
“那……”小宝想想也是,好像每次姐夫打他们手板心都是因为他们背书没有背好,说起来还很丢脸,摇摇头,还是别说了,又惹了阿姐不高兴。
“你们听话懂事一点,姐夫就不会打你们板子了。”宋新桐伸手将小宝脑袋的上的桂花拿了下来:“等姐夫回来了,你俩问问他能不能摘了这些花,若是可以阿姐给你们做桂花饼。”话音刚落,陆云开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