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新桐记得这是诗经里的宴饮诗,没想到开场就是这样的,难怪叫鹿鸣宴了。
中央一边唱一边舞,其余人这喝着酒吃着菜听着曲儿,宋新桐觉得这些人可这会享受,既饱口福,又饱眼福,真好!这身材!着婀娜多姿的动作!难怪那些男人喜欢看歌姬唱曲跳舞。
好在陆云开没什么兴趣,只是吃着菜,偶尔给闺女喂一点软糯可口的吃食。
“好吃。”暖暖不吝啬的赞叹着。
宴会过半,大家的肚子填得差不多了,便开始互相敬酒了。
陆云开这里靠近主桌知府大人,再加上也是此次乡试的解元,所以人都围了过来,管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敬酒:“鄙人周林,敬陆兄与嫂子一杯,恭喜陆兄斩获解元。”
陆云开回敬了一杯,多谢。
跟着,又有不少人来敬酒,都是大同小异的说辞,“在下李言,敬陆兄一杯,祝诸位来年会试皆能金榜题名,日后平步青云。”
反正大家都是在彼此这里混个脸熟,以后发达了多条路。
“爹爹少喝一点。”乖巧的暖暖小声提醒道。
陆云开听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抱着女儿的宋新桐,轻轻转动着自己的酒杯,表示自己没有多喝。
宋新桐才懒得管他呢,反正回去肯定又是醉鬼一个,到时候不管他,任由他一身酒气的睡。
这边敬完酒,陆云开拿着杯盏去敬知府大人了。
其实秋闱之后他已经上门拜访过了,揭榜之后回岭南时又宴请了知府大人,以表他的感激。
“大人,学生敬您一杯。”话早都在之前的宴席上说过,陆云开又挑拣着说了一遍。
知府大人端起酒杯,“陆云开,本官看过你的文章,遣词讲究,见解独到,条例分明,令人耳目一新。”
“大人谬赞,学生只是写了一点浅见,还有许多不足,当不得大人的夸奖。”陆云开恭谨有礼的说道。
他是愿意和知府大人交好的,不说知府大人是个好官,就看在他和江家的相帮之上,他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知府大人笑着将酒饮下,“不错!是可造之材,他日金榜题名可莫忘了岭南百姓。”
“学生定不会的。”
一番官话说完之后,其他举人也都涌了过来敬酒,陆云开便借此机会离开了,瞧着妻子和女儿都吃饱了,便寻了个空隙离开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宅子所在的那条小巷,刚到巷口时就发现巷子里面停着一辆马车,将巷道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宋新桐掀开帷幔车窗帷幔看了看,等了片刻,见那马车一直没有挪动,不愉的皱了皱眉,和陆云开说了一声后就下了马车,往前面马车走去。
走到前面,就瞧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她们家的院子门口和周嫂子说话,周嫂子不耐的摆手,不愿和中年男人多说,但中年男人却纠缠着,不愿离去。
眼尖的周嫂子看见宋新桐的身影,“夫人,您回来了。”
中年男人也闻声朝她看了过来。
宋新桐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七月里在船上碰到的也是他,怎么找上门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当下没什么好脸色的问道:“这位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怎么寻到我家地址的?”
被质问了,中年男人也不生气,反而越显亲近的上前一步,眼中泛着激动,“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宋新桐皱眉,“先生,恕我直言,我们并不认识,还请您自重。”
“怎么回事?”陆云开抱着暖暖走了过来,挡着宋新桐的身前,不让中年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脸色微沉的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见宋新桐她们都戒备着她他,也知自己是太过激动了,忙说道:“你娘是叫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