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样?报官还是满天下传言我如何狠毒?”方杰一边抬手替蒲草倒茶一边淡淡笑着应和老父的怒骂,“你想怎么做都随便,但动手之前还是要多动动脑子。今日我烤了兄长,明日就进牢狱认罪杀头,方家以后可就清净了,名副其实的断子绝孙,真是好啊。”
方老爷被噎得一口气哽在喉头,脸色涨红的仿似随时都能爆炸开来,“你,你这个畜生!”
“畜生吗?我可是你生的,爹这么说可是有些不妥啊?”方杰冷笑出声,“我已是念在血脉的情分上忍让许多次,但是你们半点儿不觉羞耻,三番五次找上门来,难道不是巴不得我狠狠羞辱一番?”
“你…”方老爷气极,挣扎着还要上前同小儿子理论,不想那边方大少已是被赤条条架到了炭火上,初始还只觉得有些温热,但很快全身汗毛就已经被炙烤得卷曲起来,空气里隐隐开始透出一股焦糊之气。
方大少吓得是魂飞魄散,拼命嘶吼怒骂着,“小贱种,你敢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方杰眉稍儿都没动一下,随口应了一句,“放心,一会儿烤熟了,我先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他还笑着问询蒲草,“你不是爱吃辣吗,要不要让木罕多刷些红油?”
蒲草原本这一路跟来,还以为方杰是借着吃饭的名头,多少会替方老爷父子说上几句,虽然不至于责怪她行事鲁莽无礼,起码也要嘱咐她以后不可擅自行事,待他回来再说。
没想到,方杰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行事如此火爆,不但半点儿没责备她,反倒“大烤兄长”替她出气。
作为一个女子,心爱男子如此看重她,不舍她受委屈,她心里自然欢喜。但是欢喜过后难免还要装一装贤淑,于是半真半假劝慰道,“你就算心里如何不喜他们,撵了他们以后不走动就是了。这般吓唬得狠了,以后可就结仇了,毕竟都是姓方的…”
“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言。若是一次不把他们吓破了胆子,咱们以后就没清净日子过了。难道你想嫁给我之后,再伺候公婆,忍耐不成器的大伯…”
蒲草前世闲极无聊,可是没少看那些婆媳争斗的伦理剧,这一世的蒲草更是婆婆手下的小可怜儿。所以听得这话,她的脑袋差点儿摇成了风中枯叶。谁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行,这事你做主。还有,我喜欢火候重些的烤肉!”
方杰朗声大笑,双目弯起同那天边月一般,高声吩咐木罕,“火大着点儿,我也喜欢焦糊些的。”
“好咧,东家您就瞧好吧,保管外焦里嫩!”木罕同样哈哈大笑应着,随手又把铁网往下降了一格。
其余看热闹的小伙计们原本还有些惊惧,真怕自家东家烤了活人,犯了杀头之罪。可是这会儿眼见东家们谈笑风生,再想想平日受到的善待,突然都醒悟过来。不但不再惧怕,反倒开始出声应和叫好。
方老爷还指望蒲草替大儿求情,不想没个好结果,反倒害得大儿又离炭火近了三分。不用听大儿越发惨烈的叫声,只嗅得空气浓重的焦糊之气,他就知道小儿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了。
方大少此时已同烧红的虾子没什么区别,他原本还骂得厉害,但是木罕转动铁网间,他的脸孔朝了下,那传宗接代的“宝贝”更是成为全身最火热的一处。他终于崩溃了,哪里还顾得大骂,扯着脖子就嚎哭起来,“爹啊,救命啊,我要被烤死了。官哥儿,是我畜生,是我不是人,以前都是我不对,你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这般说着,双腿间再也忍耐不住就淌出了黄白之物,滴答到炭火之上立时冒起一阵白烟。说不上是骚还是臭的怪味,熏得木罕和一众小伙计们立时往后退了好几步,骂骂咧咧嚷道,“真没胆子,这就吓尿了。”
“就是,就是。平白糟蹋咱们的炭坑,明日还怎么烤羊啊。”
蒲草也是一阵恶心,但她却忍着低头慢慢喝茶,一声不吭。
方杰厌恶的皱了眉头,眼神冷冽却依旧没有吩咐木罕把方大少放下来。方老爷这会儿已是颓然倒坐在地上,沉默半晌,终是哆嗦着嘴唇说道,“官哥儿,把你哥…不,把文哥儿放下来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哼,”方杰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冷笑道,“爹以前也说过,我分家另立门户就同本家再无牵连,但你们这次不是也找上门来图谋我的酒楼?”
方老爷狠狠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我以方家列祖列宗发誓,以后绝不再对你的产业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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