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只要你放得下家里杂事,咱们随时都能出发。”
两人说笑的功夫,众人也已到了身后,自然又是一番夸赞。董四把马车栓到了院门外的柳树上,张罗着把同屋吃食都搬去了院子里。
小院儿随时刚刚建起,但各个房间的摆设儿用物可是样样俱全,原本被方杰安排在这里守门的一个瘸腿老汉略带忐忑之色的迎上来行礼。蒲草瞧得他的模样还算和善,手粗而苍老,猜得必定是个受过苦的老实人,于是和颜悦色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打发他下去歇着了。
毕竟出来野游钓鱼,自己事事动手才是个乐趣,若是还需要下人伺候照料,那还不如留在家里宅着的好。
男人们好不容易出来松散一日,拾掇好马车就忍耐不住的各自抽出自制的鱼竿儿、拎起圈网儿、搅罗子,纷纷跑去了江边。
两个孩子自然也不愿落后,欢呼着跟了上去。蒲草生怕他们贪玩掉进江里,大声喊着不要下水。方杰听得好笑就道,“我们几个都是会凫水的,就算孩子掉进江里也保管无事,你就放心吧。拾掇好院子,赶紧来江边儿。”
蒲草想想也是白担心,送了方杰就手下加紧把吃食等物拿去了厨房。春妮儿抱着熟睡的孩子坐在院角树荫下喂奶,眼见孩子睡熟了就动心同蒲草去江边。但是独自放了孩子在院子里她又不放心。
正是犹疑为难的时候,那瘸腿老汉搓着手上前说道,“这位夫人若是不嫌弃,就让老汉帮忙守着小少爷吧,若是小少爷哭闹,老汉就送他去找夫人。”
春妮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夫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挥手笑道,“老伯,我不是什么夫人,您叫我刘嫂子就好了。我正想去江边走走,就劳烦老伯替我照管孩子了。”
蒲草正好也从灶间出来,听了这话也是笑道,“说起来,老伯在这院子常住,也是半个主人呢,倒是我们这些客人上门来让老伯跟着受累了。一会儿钓了大鱼回来,一定分老伯一碗鲜汤喝。”
瘸腿老头儿赶忙摆手,脸色微红着客套,“夫人们真是折煞老奴了。”
蒲草和春妮笑着嘱咐了两句就携手漫步去了江边,方杰和董四手里各拿了一只鱼竿,悠闲坐在一顶丈许长的草棚下静等鱼儿上钩,远处陈大陈二和刘厚生则带了两个高挽了裤脚的孩子欢呼着扯网四处圈鱼,溅起的水花再砸到江面儿上带出一层层涟漪。
董四是个有眼色的,一见蒲草过来就赶忙扯了自己的鱼竿,然后哈哈笑道,“这钓鱼真是个费工夫的,真是不如下网痛快,我也跟他们一起下水去了。”
说完,他就扔下鱼竿和小木凳跑去了江边。春妮儿儿伸手推了脸色微红的蒲草一把,紧随其后也跑了过去。
蒲草等了笑嘻嘻的方杰一眼,索性也大大方方坐到了他的身边,方杰殷勤的帮忙挂鱼饵甩鱼钩,末了插好鱼竿就牵了蒲草的手,一边吹着凉爽的江风一边低声闲话。
蒲草当真是喜爱这处山坳,只这般静静坐着就觉心里所有重担都抛在一旁,分外轻松。她忍不住就翘了嘴角,欢喜盘算着要怎么规划这个世外桃源。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面水背山,朝阳遮风,小院后边盖个温室,冬日种菜都不必烧太多柴禾呢。还有江边这一处肥土若是开成水田,种上几亩水稻,秋时必定大丰收。还有那山上也能放养些鸡鸭…”
方杰先前听得她温声细语,脑里慢慢描绘着宁静和乐的农家画卷,忍不住也是笑得满足又喜乐。可是听得最后,他却猛然沉了脸色,“你刚才说什么?种稻?”
蒲草正说到兴头儿上,也没多想就应道,“对啊,你看这片地多肥沃,又正好挨着江边,水源不愁,开成水田种稻再适合不过了。”
方杰握着蒲草的手又是紧了三分,声音压得越发低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们雪国从未有人种过稻米,一是无人会种,二是气候寒冷,不等稻穗长成已是霜冻落雪。”
蒲草怔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冒失了,但是种稻这事她盘算已久,又自觉有七成把握成功,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同方杰好好商量一下。
(九八年发大水的时候我年纪还小,没什么太多感觉。这几年总是听说发水地震,婆婆就说回老家吧,保证安全环境也好。结果,我刚刚回老家没几天就碰到了大水。前天和昨天,两天两夜都在暴雨雷鸣,瓢泼大雨。原本在家门前十米远的河沟居然变成了大江一般冲到了门前,我和小姑子半夜点着蜡烛淘水,甚至一度想要用大澡盆把两个孩子运走,真是太惊心动魄了。
今早起来坐四轮农用车去县城,车上拉了七台电视,哈哈,都是雷电劈坏的。村里的房子也被大雨浇倒了三栋,真是感觉九八洪水也不过如此了。老公打电话说,又有哪里地震了,突然就想啊,我的祖国,你是肿么了?
希望所有朋友都平安,所有家人都健康,希望我们的祖国宁静昌盛。总之,都平安就好。我太喜欢大太阳了,不要再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