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她脸上也被挠了许多血痕,眼睛肿了嘴角是血,脚上鞋子也不知丢掉哪里去了。
但谢宝除了有些慌张外,看上去没什么大事。
焦三带着人匆匆赶到。
“问!”桂王吩咐焦三,他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站着,有人给他搬了个凳子来,他稳稳坐下来,颇有县令的威严。
焦三应是,上前指着两方,喝斥道:“你们是吃饱了撑着了是吧,在老子的地盘上打架。谁挑的事,给老子站出来!”
他嗓门极高,一喊两方顿时没了气势,李婶抱着谢宝跑过来一跪,哭着道:“大人,他们抢我孩子。”
“不是,”另外一个妇人冲了上来,“大人,三爷,我们不是抢孩子,囝囝本来就是我儿子。”
焦三认识李婶,所以就问妇人,“叫什么,哪里人,怎么就是你儿子了?”
妇人的相公上前来,也并排跪着,是个三十左右的瘦小的男子,回着道:“小人邵阳城外前唐沟的唐六,这是我媳妇唐沈氏。我们来找我们的孩子唐耀祖,就是他就是他……”
唐六指着谢宝,“他就是我们儿子,四年前走丢了,没想到被谢顺偷回来了。大人,三爷你们要替我们做主啊。”
“我媳妇累死累活生的孩子,突然丢了,我们找了好几年了,我们苦啊!”
焦三就看着一起过来跪着的谢顺和李婶。
“他们说的是真的?”
谢顺回道:“大人,三爷,谢宝确实不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也不是我们偷的。是四年前我们在刘家凹附近的山里捡到的。”
“当时我们还去报官了,可等了半年没人来领,我们就养在家里。”
“你们偷的也能装作捡的啊。”唐六道:“刘家凹和我们前堂沟隔着那么远的山路,我家囝囝怎么可能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是你们偷的还能有什么。”
谢顺就指着唐六的鼻子啐了一口,“不是!我们在邵阳待了一辈子,老实本分的卖猪肉,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可能偷你的孩子。”
“大人,三爷,我们真的没偷!”谢顺道。
唐六道:“好,算你们没偷。但是现在我们找来了,你把孩子还给我们总可以吧。”
“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李婶害怕,嚎啕大哭:“我养了这么多年,比我心肝还金贵,我不能还给你们。还给你们我就活不成了啊。”
她哭,谢宝也跟着哭了起来,跪在地上给李婶擦眼泪,“娘,我哪里都不去,你就是我娘。”
“我的儿!”李婶紧紧抱着谢宝。
谢顺也在一边抹眼泪。
“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沈氏也哭了起来,抹着眼泪,“我生你的时候差点死了,你现在却不认我,我作的什么孽啊。”
要是以前,焦三不用考虑,直接确认孩子是不是唐六的,如果是,就让他领走。
至于谢顺一家什么感觉,和他无关。
他依法办事而已。
“大人,”焦三求救地看着桂王,“您来断?”
桂王看向杜九言。
“我也不知道,”杜九言无奈,“断不清。”
桂王凝眉,“验一验,如果是唐六儿子,就还给他们夫妻。”
“大人,”李婶磕头,头在地上咚咚地响着,“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小宝是我的命啊,他一走我们活不成了。”
桂王道:“那他生父母怎么办?”
李婶也不知道,磕着头哭。
沈氏也抹着眼泪,“我生他那么辛苦,找了四五年才找到。求求你们把我儿还给我吧。”
“谁再哭,我割她鼻子。”桂王怒道。
李婶和沈氏都吓的不敢哭。
“那就一家养半年吧。”桂王觉得这事儿很麻烦,这种折中的方法还不错。
沈氏顿时喊道:“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给偷孩子的人养半年。”
“我没有偷孩子。”李婶怒道。
沈氏扑过来抢孩子,“他当时只有两岁多,怎么可能从家门口到刘家凹那山沟沟里去。你们就是偷的,还胡言乱语的推卸责任。”
“我没偷!”李婶抱着孩子。
谢宝七岁多了,个子不算高容貌确实和唐六有几分相似,瞪眼看着两位妇人,一脸的惶恐害怕。
沈氏抓住谢宝的胳膊,李婶保护谢宝的腰,一个都不放手。
谢宝哭了起来。
“放手!”桂王怒道:“我看谁再敢抢一下,本官就抓她去坐牢了啊。”
沈氏放了手,李婶死死抱着,在谢宝耳边说了几句,母子两人忽然站起来,拼了命的往城门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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