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桂王在不在不能确定?”荆崖冲看着对面的人,“那杜九言呢?”
来人回道:“杜九言和她儿子还在宫里,今天还有人看到她了,在坤宁宫陪太后娘娘打马吊。”
“那个跛子呢?”
来人道:“没有看到,上次他出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派人打听过,据说是因为和桂王争杜九言翻脸走了。”
荆崖冲不相信,蹙眉走了两步,“秦太夫人进宫也没有找到人闹腾?”
“四天前又去闹了一通,被桂王轰出来了。她请鲁阁老做冰人,鲁阁老拒绝了。”又道:“后面递了两次牌子,再没有进去。”
荆崖冲直觉这里面有问题,将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冷声道:“你去问刁大,杜九言可有查问过他什么问题。”
来人应是而去,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回来,回道:“先生,刁大什么都肯说,他说杜九言警告过他,如果他多言一句,她就杀了他全家。”
“刁大这么说的?”
来人点头。
算脚程,如果跛子真的去了辽东,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到了。
但是安山王昨天送到的信里说这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妥当之处。
难道跛子没有去?
杜九言没有查到安山去?
种种迹象显露,杜九言一定查到了什么了,她连杀刁大全家的话都说了。
可她在皇宫里,这一点就说不过去。
“北面的兵马有动的迹象吗?”
“没有!”来人回道:“您让我们盯着,我们一直盯着不敢松懈,确定没有。”
荆崖冲颔首,看表面似乎是没什么事,但是他的感觉不太好,“调动秦太夫人明天进宫去闹,务必要让她见到桂王和杜九言。”
“事情好办吗,她没有起疑?那位季小姐是个聪明人,提醒办事的人多加小心。”
来人应是,道:“她在秦太夫人身边年头多了,不会被怀疑。”
“嗯,上次马匹的事她做的很好,事情办的很不错。”荆崖冲道:“如果这次见不到桂王,就将季玉杀了,弄成自杀现场!”
“控诉的遗书用血写。”
来人应是而去。
荆崖冲喝着茶,他这次临时改了脚本,让人先给院子里那些难民下毒,其后再弄疯掉马匹,在那个时候,以杜九言的性格,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个人,面上看着吊儿郎当并不热情,但实际她很善良。
见到有人遇险,在能办到的前提下,她是不会犹豫的。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要确定杜九言和桂王到底在不在宫里面,如果不在,那就可以肯定他们去辽东了。
不过,赤手空拳,他们能干什么?
“来人,”荆崖冲开了门,外面有黑影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他交代道:“将王府住的几个人都盯紧了,务必做到有风吹草动,就能将他们擒获做人质。”
“是。”来人应是而去。
辽东太远,一封信快马加鞭至少也要走两天两夜。
只怕那边有消息回来,信到他手里后,什么事都来不及了。
……
赵煜坐在坤宁宫里,小萝卜正笑盈盈地依在太后身边,和赵年周一人一边。
赵年周性子闷一些,话很少。小萝卜则正好相反,你不管和他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头,和你聊的有声有色,还能捧着你的话头,引着你接着说下去。
聊了半天,才能意识到自己在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说话。
这孩子确实讨喜,难怪太后喜欢他。
而且,他这容貌确实和桂王小时候一模一样。桂王小时候就生的好看,他为此还生气过一次,摔了镜子,说为什么他生的不好看。后来,桂王将他的脸用颜料涂抹的乱七八糟来见他,告诉他,他们都不好看。
桂王以前也很懂事乖巧,而且嘴巴也是甜的很,后来长大了性子变了一些,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怎么变化,桂王对他这个兄长的敬爱并没有减少,同样的,他也愿意将这个弟弟捧在手里,让他去闹去折腾去策马扬鞭鲜衣怒马的过一辈子。
将他这辈子无法企及无法做的事,都去做一遍。
“你想不想和太子在一起读书?”赵煜问道。
“我很想的,但是我爹说我们在京城留不久,我就不去读书了,免得到时候要分开,我会舍不得那么多的同窗。”小萝卜苦恼地道。
这孩子,拒绝他还找了这么个理由出来,赵煜道:“那你这半年多,学业岂不是荒废了?”
“没有呢,我每天都读书的。我家里有举人有进士还有秀才。”小萝卜笑嘻嘻地道:“就是义父的学问也很高呢,他们轮流教我读书。”
赵钰哈哈笑了起来,和太后道:“他说墨兮也教他。”
“他就是嘴甜。”太后摸了摸小萝卜的头,“去和太子到殿外玩会儿。”
小萝卜点着头,和赵年周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