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差不多半夜,困意来袭,心中那股子怨气也终于散去,我叫了辆车往回家赶。
这件事情除了让我有一种分手失恋的撕心裂肺之外,还有一种感觉就是特别憋屈,说起来无外乎就是因为乔瑜拒绝了我,选择了上海的陈青衣。
这让我感到一种**裸的歧视,甚至是鄙视。
乔瑜曾经冠冕堂皇地告诉我,她之所以不愿意小乔和我在一起,无外乎就是因为我的社会性质不好,我是个好斗的人,说白了就是非要混出个头脸的那种人。
她还举出了吴王、秦阳之类的人作为例子,告诉我这样的人都不可靠。
然后呢?然后乔瑜居然带着小乔转身投奔上海的陈青衣去了,陈青衣何许人也?他不过就相当于是上海的“吴王”,大流氓、大痞子、混混中的王者。
说穿了,就这么简单。
陈青衣和我,性质有任何不同么?并没有,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陈青衣混出来了,而我才刚开始混罢了。
与其这样,乔瑜不如干脆直接告诉我:我嫌弃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个能折腾、不安分的人,而是因为你还没混出来,我希望小乔能直接嫁给一个混出来的人。
我坐在车里借着酒劲儿变得愈发愤怒,一直等到车子驶入小区楼下,我还没能在这种郁闷之中缓过劲儿来。
拉开车门下车,我抽了一支烟之后再上楼。
我不想让现在身上的这些消极情绪影响到熊猫和老蒋。
上了楼,我掏出钥匙开门。本以为醉酒之后的我可能连一扇门都打不开,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我低估了自己。
开门很简单,但是房间里的一片漆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低声喊了两声熊猫,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醉酒昏沉之下我也懒得询问熊猫的下落,关上门就直接在客厅沙发上躺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沙发感觉怪怪的,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喝过了酒,我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这沙发上的小小差别就更不算什么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觉得客厅里阴风直吹,环境阴冷的很。
偏偏自己身体无法动弹,像是被人抓住了手脚一样。
我隐约感觉现在的环境有些诡异,却始终想不通到底遇上了什么情况,手指间齐玉莲的那枚带血迹的戒指忽然开始蠕动,让我头皮发麻。
睡意渐渐褪去,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碰上事儿了,一切从刚进门的时候就变得诡异,熊猫不在家,沙发有别扭,客厅里还时不时吹来阴风。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悄悄在我背后响起:“杨烨,小杨?”
是齐玉莲的声音,她毕竟早已经死亡,所以她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你在哪?”我低声问道。
“不是我在哪,而是你在哪,小心,你走错了房间,这里很危险……”齐玉莲的声音若有若无,根本不像是在我耳边说出,反倒是像在我的潜意识里自己冒出来的声音一样。
这句话给了我很大启发,虽然我的身体暂时还无法动弹,但是我却能够睁眼看清楚眼前的环境。
我走错了房间!
这间客厅的确不是我家里的客厅,格局和朝向都不一样。客厅里只摆着一个沙发和一方茶几,不远处有一个一人多高的落地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最开始进门的时候因为我喝醉了酒,再加上顺利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我就没察觉到居然走错了房间。
然而现在转念一想,我不由得汗流浃背。
这里既然不是我的家,那我为什么还能用钥匙打开房门呢?而且,这里究竟是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