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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古墓的时候恰好是晚上,我们三个草草在这栋二层小楼里留宿一夜。
因为古墓中的经历实在太令人疲惫,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睡得深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闻到身边有阵阵幽香传来,这幽香有些熟悉,我拼命睁眼,一抬头便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
胭脂夜叉披着一件很朴素的薄纱坐在我的床边,笑吟吟看着我,低声问道:“怎么?这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了?万一我这个时候忽然想杀你,那你岂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勉强翻身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居然还是晚上,我睡了最多两个小时不到。
“杀就杀吧,我一直都觉得能够在深度睡眠中直接死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不用经历恐惧和痛苦……”我憨笑着说道。
看着胭脂夜叉手中端着的红酒,我就明白她一定失眠了。我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女人为什么在一场剧烈的活动之后依然能够失眠,是因为她平生杀戮太多?还是她脑海里思考的问题太多?这样一个迷人的夜晚却夜不能寐,这一定时间痛苦的事情。
“许姐,失眠了?”我轻声问道,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胭脂夜叉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过于强大的自尊心,她也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上来。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任何同情心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哪怕是出于好心和关心。
胭脂夜叉轻轻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很不客气地抬起一双美腿和我并排躺在床上,斜靠在我的肩头,她轻轻笑道:“是啊,失眠了。”
我没有再追问她失眠的原因,我知道如果她愿意,一定会告诉我。
果然,片刻之后,胭脂夜叉轻轻叹道:“今天看到紫鹃惨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多年以前的我的师父……”
“抚柳前辈?”我轻声问道,忽然想起抚柳前辈的魂魄现在还不知道流落何方。上次在斗鬼场上抚柳被沈莺莺逼退,紫鹃应该到最后也没有追回抚柳的英魂。
胭脂夜叉轻轻扭动身子,床垫发出了有些暧昧的吱呀声响,只听她继续说道:“师父走得时候我还年幼,那个时候的无助和悲恸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想今天紫鹃临死前应该也有和我当时同样的想法吧?但是好在她很快就感受不到这种痛苦了,而我当时的那种痛苦,是要跟着我一辈子的……”
胭脂夜叉轻轻一叹,继续道:“有时候我们总喜欢同情死去的人,可是谁又明白,真正该同情的是活着的人。死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活着,却要永远伴随着无尽的恐惧和压抑,以及死者无数遍的问责……”
我被胭脂夜叉说的心情沉重,隔着窗户看着窗外深邃幽暗的密林,怅然若失。
这时胭脂夜叉微微一笑,低声道:“算了,不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了,小杨,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苏城?”
我想了想,说道:“这次出来,我本来打算躲上一到两个礼拜,可是现在看起来我越是在外面躲避其实越对自己不利。出来那天吴王手下的阿蒙居然追踪刺杀,他的行径已经让我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所以我根本没有躲避的必要,我准备明天就回去。”
“哦?这么说来你已经猜到到底是谁杀了郭家吉?”
“嗯,我已经猜到了,而且几乎是十成的把握。这次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我如果反击,完全是出于自保,再也不是忘恩负义。”
胭脂夜叉微微一笑,忽然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等等,我去倒酒。”
倒满了年份讲究的红酒,胭脂夜叉端着两杯回到床上。
我与她盘腿对坐,碰了个杯,她笑着说道:“小杨,不管杀害郭家吉的究竟是谁,这次回去你第一个要对付的永远是朱忆琛。他在吴王手下蛰伏了这么久,不光有深沉的城府,还有惊人的实力。其实一开始我不太敢直接碰苏城的吴王,很大一方面就是因为神鬼莫测的朱忆琛。所以如果你没有拔掉他的把握,我建议你先按兵不动。”
我轻轻摇头:“放心,我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朱忆琛的确深不可测,他又很可能是郭家吉的亲生父亲,所以只要我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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