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道:“今年开春的时候,我曾联合诸位同学向陛下上书,希望朝廷精简吏治,开源节流,若是哪处发生天灾,不必太过依赖自身储备与中央调拨,临近州府火速支援,安置流民,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严格打击非法囤积粮食物资的士族官吏,反腐,反贪,必须从根子上来解决!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大夏地广人多,百姓安居乐业不是高唱几句圣祖经义便能解决的,我们需要实干的人才!”
“那陛下如何批示?”柳尘不懂政治,便没有开口多言,只听到坐在他对面的吴桐拧着眉头开口发问。
“你们要知道,有些东西,经过几千年的延续,早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头,改不了的!”陈晟冷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道:“阶级制度,已经腐烂了我大夏的脊梁,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封奏书上去,可算是把满朝文武,九州诸侯给得罪得干干净净!”
“咱们的皇帝陛下就给我批示了一个陈条,上面写着‘卿本武神峰继!’什么意思?贵人们嫌我多管闲事,堂堂武神峰少主,本身就是特权阶级,一边吸食着百姓的血肉,一边腆着脸说百姓苦,这不操蛋不?”
陈晟捏着精美的银质筷子,一边敲击着盛满了山珍海味的菜盘道:“就连我家那智冠天下的师兄,都来信告知与我,‘改革改革,是要有人流血的,流血的革命,革的便是咱们这些所谓贵族的命!’”
“师兄不必伤感,将来等青阳先生闭死关之后,你便是云州圣主,若硬是看着心烦,不如往武神峰深处一躲,眼不见为净,不管不顾,不也过了这么多年么!”
拍了拍吴桐的肩膀,陈晟莞尔一笑,招呼着沉默不语的柳尘道:“好啦好啦,柳师弟初到长安,今日为兄为你接风,不说这些无趣的事,来,喝酒,喝酒!”
“师兄高义,尘万分拜服!”柳尘一举杯,面色庄重的喝完了杯中的美酒。
“等到开春,还有一批宗门天骄进到书院,到时候,你们就热闹了!”陈晟点了点头,热情的为柳尘夹上了些许美味,又笑道:“你们这群新生,等到明年上元,就得参加鹿鸣宴了,不知道三位师弟有没有可能问鼎三甲?”
“若论正常比武,我与尘哥儿不分高低,没有异常情况之下,三甲之列,必有我和柳尘!”吴桐听得陈晟的发问,顿时来了兴致道:“小和尚就说不准,能进前二十就算是颇有收获了,只是此次鹿鸣宴,满朝权贵皆会到场,取得魁首的人,能得到神兵‘月笼沙’,更是能迎娶蔷薇帝姬过门,到时候,估计很多少年天才都会参加,我对帝姬没有兴趣,迟早该杀的杀,该埋的埋,只要能恶心那闻人昊,我就十分开心!”
“武道艰难,切勿小瞧了天下英豪,虽然一直以来闻人昊都受你打压,可你不能保证,他没有留下后手,据我所知,人家可比你精明多了,等上了擂台,轻敌只会让你一失足成千古恨!”陈晟淡淡的微笑着,瞧着吴桐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道:“至于帝姬,你又何苦为难人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太过主观,总想左右他人的思想,对于你的修行,这不是好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