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排教随时等候他的大驾光临!”邝堂主这话说得意气风发,非常体面,其实话语里透露出了另一层意思,他让柳娘炮带话回去,摆明就是不杀柳娘炮的意思,一来是忌惮柳娘炮手里的金蚕蛊,二来多少还是对蛊门老祖心存畏惧,所以他
这话听上去很有气势,实际上是给他自己找了个撤退的台阶。没想到,柳娘炮可不是等闲之人,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拆穿了邝堂主的小心思:“邝堂主,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说,今天你的刀下又会多出一条刀下亡魂吗?可是现在你怎么又说,要让我回去带
个话呢?这岂不是要放我走的意思?”
邝堂主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咬牙说道:“滚吧!别给脸不要脸!今日是我跟赶尸门之间的恩怨,你们蛊门无需插手,跟你们没有关系!”
柳娘炮五指张开,将金蚕蛊握在掌心:“如果我说,今天这件事情,我非得插手管一管呢?”
邝堂主冷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我是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可不要自讨苦吃!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唉唉唉,你大爷的,你到底打不打,说那么多屁话做什么?我看你呀,根本就不敢动手吧!啦啦啦!”磊子也是个嘴里含刀,说话带刺的家伙,不仅毫无情面地揭了邝堂主的脸面,居然还冲着邝堂主做了
个鬼脸。邝堂主被柳娘炮和磊子一唱一和,讽刺挖苦的肺都快气炸了,当下扬起大砍刀,唰的一声劲风响,怒气腾腾地说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无论是赶尸门,还是蛊门,既然你们存心想跟排教作对
,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冷哼一声,啐骂道:“要脸不?你都是排教叛徒了,还好意思口口声声打着排教的旗号呢?”
“臭小子,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邝堂主怒吼一声,转身向我冲过来,刀路刚猛无比,刀锋划破空气,空气发出那种类似布匹撕裂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
我之前已经领教过邝堂主的刀路,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当他再次出刀的时候,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知道如果一旦动手,邝堂主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肯定是我,有两方面原因,一,我知晓他的秘密,他必须除掉我;二,柳娘炮手中有金蚕蛊,邝堂主多少还是有些忌惮,而且他更加忌惮柳娘炮背后的蛊
门老祖。所以,我早就料到,他第一个一定会对我出手。
呀!
劲风声大作,刀随声到。
大砍刀虎虎生风,直接向我迎面劈落。
我并没有像方才那样,在慌乱之中忙着闪避。
我越是慌乱,其实越是着了邝堂主的道儿。
所以,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若想摸清楚邝堂主的刀路,我必须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那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他的刀路刚猛有力,往往看见他出刀,很多人就已经产生了畏惧感,就像我刚才那样,表现得十分慌乱。
而我要做的,就是克服这种慌乱,这样才能够保持头脑冷静。
这一刻,我没有畏惧,也没有逃避,我忘记了生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邝堂主手中的大砍刀,刀锋在我的瞳孔里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
“就是现在!”我的大脑里闪过这一个念头,身体突然动了,但只是轻轻地侧了一下身子,看似非常简单的闪避,但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刀锋贴着我的发梢,胸口,一直劈落到脚尖,最后根本就没有劈中我,而是生生
斩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火星飞溅。
我打了个冷颤,心中泛起的却是一丝惊喜,刚才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危险,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是因为我吃准了邝堂主的刀路,所以有惊无险地成功避开。
在外人看来,我也许是侥幸躲过这一刀。
其实于我自己而言,我知道是自己战胜了自己。
邝堂主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成功避开这一刀,大砍刀劈落在地上,震得他虎口发麻,无法在第一时间收回大砍刀。
我瞅准这个时间差,抬手一鞭,毫不留情地招呼在邝堂主的脸上。
噼啪!一抹血花飞溅而起,邝堂主发出一声惨叫,竟然丢弃了手里的大刀,捂着脸狼狈地翻滚开去,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疯狂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