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奇怪地问。
我皱起眉头,一颗心紧紧拎了起来:“这伤势……应该不是厉鬼所造成的吧?”
磊子环头四顾:“奇怪!不是两个保安为一组吗?还有一个保安在哪里?”我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按照之前的分配计划,每两个保安为一组,守在楼道口,但是现在,这个楼道口却只有一个保安,而且还受到了重击,想从他嘴里获悉消息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一个保安在哪里
?难不成已经遇害了吗?
我迅速查看四周的情况,然后推开楼道口的玻璃门,寻找另外一个保安的踪影。
就在这时候,朦朦胧胧的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上面一层,也就是十九楼的玻璃门前面,好像立着一道人影。
“喂!楼上那谁?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感觉楼上那人像是一个保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暗自奇怪,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那人背对着我,我的眼神在黑暗中还挺好使,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人穿着保安制服。
听见我的脚步声,那个保安慢慢转过头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面画着符咒的镜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询问道。
“小柯!”保安面无表情地回答。
小柯?!
我忽然想起之前保安队长所说的,有个叫小柯的最近身体不太好,刚才一直都在监控室里休息,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我点点头,心里放松了警惕,身体不舒服还是尽心尽职的做好安保工作,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我问小柯说:“不是让你守在十八楼的楼道口吗?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的同伴遇袭了,你不知道吗?”
“遇袭了?!”
小柯说:“刚刚我只是上来抽一支烟……”“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抽烟呢?谁叫你擅离岗位的?我跟你说,如果趁机放跑了白雪儿,你小子的罪状可大了!快跟我下去!”我生气地跺了跺脚,刚才还对他有些好感呢,没想到他擅离岗位的理由竟然
是抽烟,妈的,他这一走,楼道口刚好腾出一个缺口,白雪说不定真的从那个缺口逃走了!
如果白雪逃出了十八楼,要想再把白雪抓回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转过身,着急地往楼下走去:“快走!别他妈抽烟了……”
名叫小柯的保安很快跟了上来,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我猛然一惊,后脑明显挨了一记重击,眼前陡然一黑,世界仿佛在瞬间颠倒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扑了出去,沿着楼梯骨碌碌滚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我根本毫无准备。我躺在台阶下面,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也不知道手脚摔断没有。鼻子嘴巴都有血迹冒出来,在我阖上眼皮之前,我看见那个名叫小柯的保安,一步步向我走来,嘴角挂着森冷古怪的笑容,手中的镜子已
经敲碎了,鲜血沿着破碎的镜片滴落……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我睁开眼睛,入眼处是白茫茫的墙壁,鼻子里嗅到浓浓的苏打水味道。
扭头看向窗户,夕阳的余晖斜照进来,有些暖洋洋的。
我摸了摸脑袋,发现头上包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感觉就像木乃伊一样。
这样的环境让我很快明白,此时此刻,我是在医院里面。
房门开了,柳红衣提着餐盒从外面走进来。
“萧九,你醒啦?”柳红衣放下餐盒,赶到床边坐下。
我点点头,支撑着坐起来,脑海里闪过昨晚的回忆:
我在十九楼的楼道口,找到了那个名叫小柯的保安,然后我让他回十八楼。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身后,突然抡起手中的镜子,重击我的后脑,我没有任何准备,结果被打晕了过去。
“那个小柯呢?”我问柳红衣,一想到那个混蛋,我心中的火气都冲上脑门。
“哪个小柯?”柳红衣问。
我指了指脑袋,咬牙切齿地说:“就是那个偷袭我的混蛋!”
我必须找到小柯,当面质问清楚,他妈的,我跟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下手?
柳红衣哦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墙壁:“在隔壁病房呢,已经被威哥他们几个控制起来了!”
“他交代些什么了吗?”我问柳红衣。
柳红衣摇摇头:“那小子也在昏迷呢,估计现在还没醒!”
“卧槽!”我爆了两句粗口,翻身下床,让柳红衣带我去隔壁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