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秦晋远闭了闭眼，最终把她盖上, 给医生打了个电话。

    元素发着烧, 睡觉却不老实, 三番五次嫌热把被子踹掉，秦晋远实在受不了，皱眉道：“睡个觉也不老实！”

    谁知元素像是在考验他一般，又翻了个身，把被子踹到地上。

    秦晋远捏了捏眉心, 忍住想揍她的冲动，把被子捡起来。

    次日一早，元素终于醒了，她这次真不是在演戏，那天去游泳馆回来她就有点不正常，吃了几片消炎药，没想到还是发烧了, 一睁眼，见秦晋远坐在一旁打盹, 惊讶道：

    “哥, 你怎么在这？”

    秦晋远盯着她一脸无害的样子, 太阳穴突突跳, 他想说她这一夜就没干别的, 净给她盖被子了。

    “没事。”看着她病后苍白的脸, 他最终没说出口。

    “咦？我被子怎么掉地上了？”

    元素疑惑地盯着被子以及秦晋远离去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有种错觉, 秦晋远似乎在生气？

    奇怪了，一大早生什么气？好在一夜过来，元素的烧退了，整个人像是重生一般。

    下楼时，杨惠心正在煮粥，见了她笑道：“你好了吗？难为你哥昨天照顾了你一夜。”

    “一夜？”

    “可不是？你自小发烧会抽筋，你哥担心你夜里不舒服，便说要陪着。”

    元素的表情有些微妙，所以，昨晚秦晋远守了她一夜？妈呀！这么好的机会她都错过了，早知道就醒着撩撩他了。

    说话间，秦晋远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衬衫黑长裤，身材很好，只脸上有些倦容。

    “去哪？不吃饭了？”

    “公司有早会。”秦晋远说着，推门而出。

    等他开会出来，回到办公室，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饭盒。“这是？”

    “是元素小姐点的外卖，她真的很有心呢。”秘书不禁感慨，很少有那家兄妹像秦晋远和元素这么要好的。

    秦晋远应了声，打量桌子上的早餐，有樱花卷、米粥、三明治、小菜，每样菜的分量不多，却胜在造型精美，好比三明治就做成爱心型。

    “这是元素小姐做的么？”秘书见他心情不错，难得多嘴。

    “不是。”秦晋远勾唇，心道她哪会做饭？全家最懒的就是她，从小被培养的什么都会，可偏偏杨惠心什么都舍不得她去做，还好这些年下来她没被养歪。

    -

    “哥……”元素哼着小曲儿，把一盘切好的水果端到秦晋远面前。

    秦晋远正对着电脑工作，头都没抬，“有事？”

    “额，别这么严肃嘛，我就是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不用谢。”

    “嗯？”元素眨眼。

    “因为我也不是自愿的。”

    “……”打人犯法吗？元素咬牙，被他气坏了，这人还真是别扭，非得表现得这么欠揍才行？

    元素第一次进秦晋远的房间，环顾一周，这才发觉虽然俩人的房间隔得很近，可秦晋远这一间明显大很多，简直像是一间被打通的商品房，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倒是很明显的成熟男人的风格，基本以深灰色为主，简单却单调，橱柜里是一水的西装，衣服几乎全是黑色的，一点变化也没有。

    “哥，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这么多套西装，西装和西装间有什么区别吗？”

    秦晋远头都没抬，“你那么多支口红，口红和口红间有什么区别吗？”

    元素一滞，笑着点头，很好！他成功堵上了她的嘴。

    中途，秦晋远接了个电话，元素等了很久，闲得无聊，在他电脑上玩了个小游戏，谁知玩着玩着，弹出一个陌生窗口，元素无意点了一下，窗口立刻弹出一个H网，页面上全是不堪入目的图片，并且尺度不是一般的大，有的图片甚至直接就是在做的，一点也不含糊。

    脚步声传来，元素吓了一跳赶紧把H网关上，谁知这网页似乎有病毒，怎么也关不掉。

    元素急坏了，秦晋远进来一看，就见她着急地关着网页。

    那H网上各种暴露的图片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秦晋远靠在门边，双臂环胸，挑眉道：

    “看不出来，妹妹的欣赏品味，原来是这样的。”

    元素一愣，饶是老麻雀也不禁红了脸，“不不不！哥，这是误会啊！误会！”

    秦晋远却不听，“不用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妹妹的内心世界很是丰富呢。”

    丰富你妹啊！

    呸呸！这是在骂她自己，元素哭唧唧地看着秦晋远捣鼓了很久，才关掉H网，期间那H网就这样挂在电脑上，无法关闭，而秦晋远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会议记录，严肃到不行。

    元素捂着脸，无地自容。

    她最后还是跑了，殊不知等她走，秦晋远才似笑非笑地回头。

    “真是个没有欣赏品味的妹妹！”

    最后，元素发现原身留给她一个烂摊子，也就是在今天接到通知她才知道原身上学期挂了一门课，也就是说，她还得重新学习替原身考试。

    这事好巧不巧被秦晋远发现了，见她在温习功课，他皱眉道：“挂科？”

    元素做出恳求的姿势，“哥！求手下留情！别告诉爸妈！这事太丢人了！”

    “既然丢人，为什么要做这么丢人的事？”秦晋远面无表情。

    元素一滞，她哪知道？原身喜欢挂科，她有什么办法？

    “哥！求放过！”

    好在秦晋远对这一科还算擅长，况且他不擅长，公司还有很多擅长的员工，秦晋远干脆把元素带去公司，请一堆学霸给她补习，一堆人围着她教她功课，元素是没什么，只可惜她挂科的消息短时间内传遍公司，就连秦松源和杨惠心都知道了。

    以至于这几天，秦家公司都流传着秦晋远学渣妹妹的传说，让元素很无语。

    因为监督元素学习，秦晋远不得不把她带在身边，这日他去参加个牌局，顺道把元素带去了，麻睿和几个朋友一见元素，两眼放光。

    “妹妹啊！亲妹妹！”麻睿笑呵呵道：“来哥这里，跟哥聊聊天。”

    “麻睿，小心晋远劈了你，叫你敢撬他妹妹！”

    “是啊，晋远是个隐形的宠妹狂魔。”

    “行了！”秦晋远皱眉，“别没大没小的，我妹妹还小，别在她面前乱说。”

    众人噎了一下，心道他们说什么了？就这点玩笑都不能开？妹妹是三岁不成？

    元素笑笑，在众人推麻将的时候，笑眯眯拿出一本书，麻睿等人惊到了。

    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说在他们打麻将的时候，还能静下心来看书，这是怎样一种好学的精神！于是，元素就听几个男人聊着天，搓着麻将，而她则在那乖乖复习功课，偶尔还像小媳妇似的，给哥哥端茶倒水。

    她发现哥哥真的很喜欢使唤她呢，明明边上有人服务，还有几个男的在，哥哥就是爱使唤她。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难不成这几天的相处让哥哥发现了新的人生乐趣？

    一圈麻将搓下来，秦晋远面无表情地推到了牌，众人愣了愣，不信邪了，“怎么每局都输啊？晋远你该不会是作弊吧？”

    “愿者服输！”

    “气死人！”

    等牌局结束，俩人回到家，秦晋远才忽而开口：“刚才的消息通报的不错。”

    元素笑笑，刚才给秦晋远端茶倒水的时候，她偷偷给秦晋远递了信，原想着对方不一定懂，却没想到秦晋远都收到了。

    她干笑：“哥，有奖励吗？”

    秦晋远唇角微勾，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难得温声说：“哥电脑里有几十G的H片，可以奖励给你。”

    “……”元素咬牙！气坏了！她怎么没看出来秦晋远骨子里是这种人呢？明明表面上冷淡正经，熟悉了就这么放荡不羁了？还有H片什么的，这是在讽刺她？

    秦晋远洗好澡出来，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轻音乐，这是元素的习惯，睡觉前总喜欢听上几首歌，有时候声音放的大了，他这里也能听到，想到她的表现，他不觉笑了出来，相处20年，他竟不知，这丫头逗起来这么有意思。

    -

    秦晋远摸起电话，想给元素打电话，问她吃过了没。

    等拿起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对元素过于关注。

    她只是妹妹，这世界上或许有很亲密的兄妹，可显然他们不是的，从前20年，两人都相处得淡淡的，忽然间有了变化，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好事。

    下面几天，元素发觉秦晋远对她疏远很多。

    有时候她在家等他，却发现他总是回来很晚。

    “哥……”元素敲门进去。

    “嗯？”

    “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回来这么晚？工作很忙吗？”

    看着她脸上的担心，秦晋远心里叹了口气，“最近公司事多。”

    “我说呢，哥，对了，我补考通过了。”

    “那就好。”

    气氛一度变得尴尬，元素把切好的果盘放下，“工作的时候吃一点哦！”

    等她走，秦晋远看向切好的果盘，嘴角溢出一丝淡笑，她把水果拼成各种搞笑的图案，倒是她一贯的风格。

    秦晋远尝了一口，很甜。

    他并非是故意躲着她，只是觉得没有过于亲密的必要，同住于一个屋檐下的俩人，像从前一样，像所有长大了的兄妹一样，感情淡而不远，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可她最近扰乱他心神的次数有些过多，秦晋远察觉到了危险的苗头。

    就好比现在，一个果盘而已，他竟然看了半天。

    他捏了捏眉头，颇觉头疼。

    次日，韩子琪又来家里做帮厨，今天厨娘炖了只老母鸡，杨惠心笑道：“我生元素的时候，吃了好多只鸡，现在看到鸡就害怕。”

    元素正要说话，就被韩子琪抢了去，“阿姨，您在哪生的孩子啊？”

    “妇幼医院。”

    “咦！好巧啊！我也是在那出生的。”

    “是吗？”杨惠心笑了，“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可不是吗？我和元素还是一天生日呢。”

    这话说出，秦松源和杨惠心是真的惊讶了一下，在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又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听说俩人同窗好多年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缘分啊。

    “是吗？”秦松源开了口，“那你们得好好珍惜彼此间的缘分。”

    韩子琪笑着点头，努力把话题往医院和出生日期上扯，听得元素心里想笑，韩子琪这重生女看来是打算把认亲日期提前了，否则不会这么上赶着跑秦家来做帮厨，其实对方要是厉害，完全可以直接跟秦松源说，没必要这样迂回。

    元素淡淡地笑道：“子琪，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一天生日？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我生日的事。”

    “是吗？”韩子琪怔了片刻，干笑道：“你肯定对别人说过忘记了，我记得是你室友还是谁跟我说的，反正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

    杨惠心和秦松源也没说什么，都笑着点头，说下次有机会俩人可以一起过生日。

    只秦晋远盯着韩子琪的背影看了很久，这个女孩自出现在家里的那刻起就带有很强的目的性，经常针对元素，也经常展现自己，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哥……你带我去嘛！”元素拉着秦晋远的胳膊哀求着。

    秦晋远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得厉害。“我这是去出差！不是去玩！”

    “我不管！我正好放假在家待着无聊，我想去！”

    秦晋远一怔，道：“放开！”

    “不放！”元素说着，干脆抱住秦晋远的大腿，开玩笑！秦晋远要出差，她自然要跟着啊！只有这样才能拉近俩人的感情，而且俩人现在是关系是兄妹，不管她怎么表现出对哥哥的依赖，在大人们看来都是正常的，如今她已经习惯了原身的身份，做抱大腿这种事也很得心应手。“哥你带我出差吧！”

    秦晋远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他整个脑壳都疼。

    杨惠心和秦松源下楼，就见元素这个赖皮样，杨惠心失笑，“你这孩子，越活越回去了，真跟你小时候一样，你小时候你哥每次上学，你都这样抱着他。”

    “是吗？”元素好奇，“那我抱着哥哥，哥哥就不去上学了吗？”

    杨惠心无情戳破她的幻想，“做梦！你哥会一脚踹开你，然后去上学！”

    “……”

    “放手！”秦晋远面色冷沉，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像什么话！”

    他这样子让父母都忍不住摇头，秦晋远从来对人都是冷冰冰的，绝无例外，有时候他们都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冷静，缺了点烟火气，这样的人在将来的婚姻中，是很容易吃亏的，可这段时间，兄妹俩相处时间过多，元素也经常缠着他，这让秦晋远的情绪经常处于崩溃边缘，这样的他让做父母的觉得新鲜。

    在他的注视下，元素慢慢松开手，站到一旁。“哎，有个小气的哥哥是什么体验哦！”

    秦晋远脚步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离开。

    杨惠心用手点点元素的脑壳，“你啊你，惹你哥生气，有你好看的！”

    元素耸耸肩，原本她没想走赖皮路线，可谁让来人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呢，作为妹妹，再怎样都会被理解，她干脆使出抱大腿绝杀，谁知秦晋远完全不领情。

    攻略难度不是一般大！

    韩子琪从出租车上下来，室友疑惑：“你最近怎么老打车啊？”

    她哼笑道：“不打车干什么？”

    “你一次打车上百块，这样多费钱啊！”

    而且韩子琪家庭情况又不好，妈妈每天在外面摆摊，她还这么奢侈，感觉听不懂事的。

    “这才多少钱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某个流落在外的公主呢？”韩子琪笑了：“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要有钱了。”

    “……”室友无力吐槽，变没说什么。

    这几天，元素每天做保养，把皮肤和脸都养的水嫩嫩的，因为胸还可以，她怕以后会下垂，便每天坚持运动，一周两次游泳，坚持了一段时间，皮肤紧致很多，像做了个全身拉皮。

    运动真的很神奇。

    这晚，元素正在房间里做面膜，忽然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秦晋远正站在门口，对方似乎也被她吓到了，眉头紧皱，“你这什么面膜？”

    “吸血鬼的。”

    “……”秦晋远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淡声道：“下次别弄得这么吓人。”

    元素哼哼，打开他给的包裹，却见是市面上最新款的美容仪器，而且是日本产的，这款仪器是帮助护肤品吸收的，听说新款有很多黑科技，元素美滋滋喊道：“谢谢啊，哥！”

    房间里的秦晋远勾了勾唇，放下行李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她带礼物，明明以前没有这个习惯。

    或许是因为她耍赖的样子让他不忍拒绝。

    -

    不知不觉，就到了领化验单的日子，秦晋远的秘书提醒了他这件事，一早，秦晋远顺便去了医院，把化验单取来，验血结果还不错，几个女生都没有被传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谁知刚要走，一个护士提醒道：“这里还有一张血型化验单没打印。”

    “血型化验单？”秦晋远皱眉：“我们没有做过这项检测。”

    “喏，你这上面显示还有一张。”护士直接帮他打印出来。

    秦晋远拿着化验单，当看到血型那栏时，顿了片刻，才倏地抬头，而后他求证似的再次看了一眼，他没看错，元素的血型是AB型，可问题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血型都是O型，记得元素出生时，秦松源还曾开玩笑，说要再生出一个O型，他们家就是四个O，元素的血型怎么会是AB型？

    秦晋远心里有了猜测，却怎么都不敢往那方面想，如果元素真的不是秦家的孩子，那就是说，一直以来他真正的妹妹都流落在外，而备受父母宠爱的元素跟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说他，父母能接受吗？记得小时候，杨惠心为了打扮女儿，请不少设计师给元素设计衣服，那时候出国不方便，杨惠心都是从杭州那边定制衣服过来，后来直接从国外买，从前元素甚至没穿过一件相同的衣服，可以说杨惠心是用了全力在爱这个女儿。

    秦晋远眼眸幽深，不觉回头看向化验所，元素明明没有做血型检验，可对方却给出一张血型检验单，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不知为何，秦晋远总觉得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他是行动派，当晚就找了父母和元素的头发拿去化验，元素见状，知道他已经怀疑了，也没说什么，还是该敢什么干什么。

    检测结果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拿到，这段时间，秦晋远只能等。

    他问了杨惠心一些问题，才知道在那个年代，病房设施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有时候顺产的病人多，护士很忙，孩子来回抱，确实是有抱错的可能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杨惠心笑道：“放心吧！我们家是不可能的！我们当年给医生送过礼，医生肯定会细心照顾，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她和秦松源都笑了，说元素被抱错？得了吧！怎么可能呢！这种只有电视上发生的事，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再说了元素漂亮可爱，活泼聪明，也只有他们这种好基因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啊！

    没错，做父母的都是蜜汁自信。

    -

    化验报告很快就拿到了，秦晋远盯着化验结果，怔了很久。

    如他所料，确实是最坏的结果，哪怕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心理建树，却还是懵了一下，但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父母，对他来说，元素只是个妹妹，可对父母来说，抚养一个女儿20年，费心费力，这种感情是任何人都理解不了的。

    秦晋远回到家，却见元素刚洗好澡从屋里出来，见他一脸凝重，心知是结果出来了。

    “哥？你怎么了？”她笑笑，一副天真的模样，秦晋远闭上眼，不忍看她这副表情。

    她真是太天真，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很好，从来没受过委屈，洗衣做饭什么都做不好，眼下他已经派人去找秦家真正的女儿，一旦找回来，俩人就得换回去，若是对方家庭小康倒还好，元素哪怕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能被娇养着，可万一对方家里很穷呢？像她这样的小公主，能习惯吗？

    再次睁眼时，所有的情绪都已被敛去，秦晋远沉声道：

    “从今天起，你要跟我一起学习基本的生活技能。”

    “生活技能？”元素疑惑，“比如呢？”

    “洗衣、做饭……还得学习一门傍身的才艺，你想学什么？”

    元素想说她只要找系统抽个奖就能获得无敌才艺，可为了攻略秦晋远，还是笑道：“做菜吧！不过哥，我学这个有什么用？家里有厨娘有佣人，我要是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都可以赖在家里，让你们养着我。”

    秦晋远虽然对人冷淡，可面对妹妹却很少释放冷气，他不忍看她这一脸天真，只道：

    “你总要嫁人的，多学点东西对你没好处，从今天起开始实行，晚上洗好澡把房间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明天要早起，我教你做早餐。”

    “好。”元素笑眯眯说。

    等回了房，元素忍不住笑了，秦晋远还真是个好哥哥，这是在为她以后铺路？不过，倒顺了她的心思。

    -

    元素很听话，洗好澡，乖乖把屋里擦了一下，又把地给拖干净，所有衣服整理好，她这一捣鼓，可把杨惠心吓坏了，以为她怎么了，竟然这么反常要主动做家务。

    次日一早，元素6点多就被秦晋远叫起来，她打着哈欠去厨房，却见秦晋远给了她几个鸡蛋。

    “煎蛋、米粥、饼、炒饭……今天我们先学这个。”

    元素一脸愁容，不高兴地撒娇：“哥哥，以后你可以给我做，我不要学。”

    “没有人能照顾你一辈子！”秦晋远油盐不进，脸色依旧冷冰冰的，不容商量，“必须把饭做好，看我示范！”

    元素一怔，不乐意地翻炒煎蛋，“哥，对吗？”

    秦晋远皱眉：“火太大，翻的动作不对！”说完，握着元素的手。

    元素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笑得像个小狐狸，还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哥，这样对吗？”

    秦晋远身上有种淡淡的男香，真的很好闻。

    元素问到他身上的味道，她自己的体香自然也钻进秦晋远的鼻子。

    这香味很淡很好闻，元素很少用香水，可她身上总是香香的，幼时他总问父母，为什么女孩子身上这么香？

    秦晋远不着痕迹地站远一些。

    “嗯。”他躲开一些，元素又靠近，最后把他弄烦了，差点把元素扔出去。

    元素这才没敢作妖，继续乖乖地学做饭。

    煮粥并不难，蛋炒饭也可以搞定，煎蛋和做饼也没有想象中难，哪怕元素这个料理白痴，也觉得可以应付，等饭端上桌，杨惠心满脸见鬼的表情。

    “元素，你下厨？”

    “是啊，妈，你尝尝我做的早餐怎么样？”元素笑眯眯道：“是哥哥教我做的哦，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杨惠心有些奇怪，“晋远，你教元素做这个干什么？咱家闺女婚前就没做过，哪怕以后结婚了，也不需要会这些。”

    豪门家庭，女人需要应付的事情很多，晚宴、孩子的教育、应酬……如果都把时间浪费在家务和带孩子上，女人根本施展不开，她从不觉得女人做家务带孩子是必须的。

    秦晋远深眸微敛，道：“多学点东西对她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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