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海王类之宴（三）

里很可能真的装着一个小黑洞，明明还是个小鬼，怎么比这群海贼还能吃？！

    冰箱仓库里的海王类肉眼可见地消耗光了，同时差点消耗一空的还有从吉尔伽美什那里交换来的红酒。

    【喂，不要太过分了。】齐木看着明显显露出疲软迹象的十月，隐含着危险的目光看向起头的香克斯。

    香克斯干笑了一下，堵住了身边还想叫“再来一份”的路飞的嘴，塞给了身边的贝克曼。

    “老板，十月老板。”

    “嗯？香克斯你还要再来一份吗？”十月在不停歇的烹饪下，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和疲累。

    香克斯抻着脑袋，摆了摆手。“我早就已经吃饱啦，老板，我知道你的料理里面让我感觉缺了什么东西了。”

    “嗯？”听到这句话，十月精神了一些。

    香克斯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其实说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拉基。”

    一直拿着肉骨头的拉基走上前，一边不忘继续吃自己的肉骨头。“船长，你找我。”

    “你到船上拿海王类肉，做一份料理过来吧。”

    “没问题。”拉基嬉笑着走出十月馆，回到了海贼船，没过半个小时，就带着一份烤肉回来了。

    烤肉很简单，就是烈火炙烤的腱子肉，外皮烤得酥脆，火候把握得很好，没有一处烤焦，都是恰到好处的程度。外皮撒上了孜然一类的香料，还有红红的粉末，看残留的籽粒，应该是辣椒末。外皮酥脆，被切分后，内里的肉却紧锁着水分，很是弹嫩。

    这道料理系统给予了金色高等的评分，甚至不如十月所烹饪的红酒肉排和蜜汁烤肉。那么香克斯又想通过料理对他传递什么信息？

    十月看香克斯对他挑了挑眉，便拿起刀叉切割了一块烤肉放入口中。

    焦脆的外皮在十月口中被嚼开，脆而不烂，包裹着多汁的肉块被一遍遍咀嚼。鲜美筋道的肉一点也嚼不腻，香料的麻辣让每一口都是很好的享受。想要张开嘴平复一下这辣味，想要伸出舌头让微麻的舌头好受一些，但终究是没有这么去做，

    这道料理的味道确实远不如十月所做的红酒肉排和蜜汁烤肉，但十月只品尝了一口，就知道，自己特级食材所缺憾的究竟是什么了。

    他没能驯服理解特级食材本身的特质。野心，野性。

    拉基的料理确实在味道上不如十月，但正因为他是海贼，更能理解同样在海洋肆意的海王类的本质。在海上纵横的狂野厨心，毁灭经过其领地的所有人的霸道厨心，想要探索更广阔的地方的冒险勇敢之心，想要征服更多地方的野心和野性。

    虽然料理上十月是比拉基要好，但是这份更能理解的心事十月比不上的。他没有在海上纵横过，没有征服过，没有冒险过，一切皆因为，他的实力还不够，无法理解那些食材的本质。

    “多谢。”

    “你已经知道了吗？”香克斯瞪大了眼睛，也没想到十月能在品尝过一口，就能明白他所缺憾的是什么。

    “虽然十月店长的料理吃起来是很满足很温暖啦，但是……”

    但是，显然这些是不能诱发，驯服食材展现其真正本质的。

    十月看着门外已经有些暮色的天空和其连成一片的大海。“这样可不行啊，不止是厨艺，也要锻炼自己，走出去看看才行。”

    香克斯看着他带着些渴望的目光，目光一转，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强大到能一拳击败海王类的齐木，作为服务员都能随意进出。而作为店长的十月，却不能走出十月馆，其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实力呢？

    说实话，十月这个年龄，要从体力上开始锻炼提升自己可能太困难了，但那热切的目光，让香克斯很是动容。便侧过头，对副船长贝克曼耳语了一些什么。

    贝克曼在私语过后便回到了海贼船，很快，便捧着一个比脑袋稍稍小一圈的木盒回来了。木盒转交到了香克斯手中，又被香克斯放在了吧台上，推向十月。

    “十月老板，本来只是说招待我们，没想到我船上的人都过来胡闹，这个，就算做是谢礼吧。”

    “哎？这算不上什么麻烦的。”十月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一直不停断的让上菜是因为另外有人参与啦。

    十月没打算接受，奈何有个好奇心很重的路飞在，直接打开了盒子，看到的却是一个大地般深褐色的果子。

    “什么啊，就是一个水果的样子啊，香克斯。”路飞嘟囔着说道，嫌弃的表情不加掩饰，果子总感觉有些不喜的味道，让他远远走开，去和外面的海贼抢肉吃了。

    “水果？”看到是特别的水果，十月也有些惊讶，螺旋形的纹理遍布整个果子，难道是本地的特殊食材？

    香克斯嘿嘿一笑。“其实我和我的兄弟们这几次来东海全都是因为这种果实，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想拿来看看，这次意外得到两个，准备回去之后就拿去黑市卖掉，黑市的价格，可是一亿贝利起价，更何况，这还很可能是个自然系的恶魔果实。”

    “恶魔果实？”十月有些疲惫的皱眉，说实话，这个名字和这个果子本身，给他的感觉就不是很好，像是带着一种阴暗的东西。

    “我猜测了一下，十月店长是因为实力不够所以不能出去吧。”

    十月沉默了一瞬，诚实地点了点头。

    “恶魔果实在我们这里是最快速有效地变强方式，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接触海水，和同性质的海楼石就会手脚发软，但是只要不接触海水，和海楼石都是没问题的。新世界的能力者海贼，也不在少数。”

    “香克斯也是海贼吧，既然这样，这个果实……”听到恶魔果实如此天价和重要，十月更不想要了。

    “一个恶魔果实并不能改变什么。”香克斯轻笑着说道，面上是无可匹敌的自信与强大。“强者最后终归是强者，再无能的人，就算吃掉了恶魔果实也终究是大海的中的牺牲品之一。”

    这个男人内心如此强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新世界的四皇，仅他一人没有恶魔果实能力，却依旧能够稳稳牢坐在那个让人仰望的位置。

    “老板你的眼睛告诉我，虽然我们追求的不是同样的东西，但是热情是一样的，所以，我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予你帮助，当然怎么选择看你。”香克斯转身离开了吧台，扣上草帽，带着自己的同伴们离开了这个来历神秘的餐馆。

    当然，同时带走的还有一个红发海贼团骷髅的印迹，这是十月馆的契约，当十月馆再到这个世界，他会找个时间去看一看，看看少年的料理是否改变了，看看这个少年是否已经踏上了自己的路。

    被带走的路飞，在十月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食量的情况下，也签下了契约，欢迎下次的再光临。一个看似很帅气的黑色叉叉印在稚嫩的手臂上，有些突兀。

    香克斯离开了，留下了这个恶魔果实，也算是替他的船员支付了餐饮的费用。

    十月忍着疲惫坚定了那个名为恶魔果实的果实，得到的能量出乎意料的多。

    【大地果实：5000能量点。】

    “大地……果实……”松懈下来之后，忙碌了4个小时的疲惫涌了上来，眼前有些模糊，想睡。大地果实在十月手中滚落，被齐木稳稳接住。

    齐木皱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恶魔果实，把十月向楼梯口一转。

    【接下来的我会收拾，你去休息吧。】

    十月迷糊地点了点头，已经忘却了果实的事情。“齐木君，拜托你了……明天给你做咖啡冻……补偿……”

    看十月摇摇晃晃上了楼，透视确认他安全上了楼，躺到了床上，齐木才开始研究手上的这一个名为大地果实的东西。

    十月感觉的没有错，这个大地果实，或者说恶魔果实身上都带有阴暗的力量，那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诅咒，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付出代价，很正常。算是世界衍生的恶意吧。香克斯说的没错，十月目前的手艺不应该再止步于此了，他需要走出去看看，而恶魔果实确实是很便捷的变强途径，大地果实的能力也很贴近要狩猎食材的十月。

    就是这个诅咒。

    齐木想起了什么，拉开料理台边的蓄水池，清澈的水面泛有一丝金色光芒，翠玉的酒碟沉在蓄水池中。

    【老头果然比较偏爱这些人啊，还是留了好东西的嘛。】

    齐木手一松，恶魔果实随之掉进了蓄水池，同酒碟一样，沉入了蓄水池池底，一丝肉眼看不见的黑色从果实中透出，齐木看了一会儿，又走进了仓库，带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十月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他很宝贝的，已经所剩不多的光酒。

    【唔。】齐木看了眼坛子，很是大方干脆地就把光酒倒进了蓄水池中一大半。恶魔果实中透出的黑色变得可见了很多。

    齐木点点头，干脆把光酒全部倒了进去，拉上了蓄水池的卷盖，收拾完剩下的残局，没有任何负担地上楼洗澡，睡下了。

    半夜的十月被闹铃弄醒，迷迷糊糊下了楼，就看到了料理台上眼熟的坛子。

    “噫，光酒怎么被拿出来了。”十月走上前，准备把光酒放回仓库，一举起来就发现不对劲，连忙打开坛盖，往里看。

    “我的光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