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去,远远地就听到了她二婶刘氏(卓青芸的娘)的哭声:“……娘,您没看到,都看到骨头了!大夫说了,这只手,只差一点就会残废……”
原来是卓青芸跑来告状了!
青鸾挑了挑眉,走进去。
只见刘氏正将卓青芸推到老夫人面前,将她那只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托起来给老夫人看。
“祖母,二婶。”青鸾叫道。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沉着脸问:“青芸的手,是不是你的灵宠咬伤的?”
“是她想抢我的鹿角蛇,鹿角蛇发怒了,才咬她的。”青鸾说。
“青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刘氏毫不客气地指责她说。“你和青芸是堂姐妹!姐妹之间有摩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居然就指使你的灵宠将青芸的手咬残了?”
“我没有指使。”青鸾说。“是青芸抓着鹿角蛇的脖子不放手,鹿角蛇受惊了,才咬她的!当时沈大哥也在,他可以作证。”
老夫人皱眉,问卓青芸:“真的是你动手抢青鸾的灵宠?”
卓青芸眼含热泪地摇头,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她那条鹿角蛇看起来很奇怪,所以想拿过来看一看而已。结果她就指使那条鹿角蛇咬了我的手。”
“哼!”青鸾冷笑。“你怎么不说,它还咬断了你的剑呢?”
卓青芸的眼神心虚地闪了闪。
“祖母,是卓青芸想抢我的鹿角蛇,被它咬了以后,就想拿剑砍我们,又被鹿角蛇咬断了剑,恼羞成怒之下,还一掌拍向我,如果不是沈大哥,我都已经死在她手里了!”青鸾也会告状。
“你胡说!”卓青芸咬牙切齿地说。“祖母,卓青鸾的话不可信。如果我存心想伤害她,她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是不是胡说,当时那么多人在告示栏那里呢!随便找人问去啊!我还就不信,青天白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还能颠倒了黑白去!”青鸾冷然道。
刘氏不知道卓青鸾啥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一时口角上占不了上风,又转头对着老夫人哭诉:“娘,不管怎么说,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受伤的是青芸!若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您不是让青芸去参加太后千秋宴上的比武招亲吗?如今,手成这样了,还怎么去参加呀?”
老夫人听她们这一番说辞,又素知青芸的脾气,皱眉看了卓青芸一眼,说:“我这里有一瓶白玉生肌膏,青芸拿去用,手很快就会痊愈,不会影响她参加比试的。”
卓青芸神色一松,说:“多谢祖母。”
“青鸾。”老夫人又叫道。
青鸾回答:“祖母。”
“不管怎样,究竟是你的灵宠咬了青芸。”老夫人说。“你给青芸道个歉吧!
要是上一世,青鸾一定会说,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道歉?
但是这一世,青鸾不想再跟老夫人较劲。
不值得。
她让道歉就道歉吧,还能落个乖巧听话的好。
于是青鸾很乖顺地说:“好。青芸,对不住了。下次我的鹿角蛇若还想咬你,我一定会尽力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