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鱼笑笑。
“这孩子,长得真好!”外婆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走,跟我进去。”
贺兰上将也在,见了白小鱼,冷哼了一声,问:“你怎么又来了?”
白小鱼说:“我们要回去了,来跟您告别的。”
贺兰上将看了她一眼,黑着脸没说话。
“瞧你那德行!”外婆斜了他一眼。“小鱼,你别理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白小鱼笑了一下。
后来,白小鱼的舅舅、舅妈,还有大表哥与大表嫂都来了。
这一家人,都对白小鱼很是和善热情。
只有外公贺兰上将,一直绷着不肯给个好脸色。
“外公,他们都在忙着,我们去下盘棋如何?”贺兰溪过去请他。
“谁允许你喊我外公了?”贺兰上将斜着他。
贺兰溪说:“那该喊什么?”
“你赢了我再说。”他站起身来,出去了。
贺兰溪跟着出去,两人在那石桌两边坐了,下象棋。
下到一半的时候,贺兰上将就隐见败像了。
他看着对面的贺兰溪,突然问了句:“你打算怎么着?踏踏实实做白家的上门女婿?”
贺兰溪看了一眼屋里正跟舅妈和大表嫂聊天说话,却不时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白小鱼,手指微弹。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屏障包裹住他们,隔绝了旁人的偷听。
“他们不知道你是谁吧?”贺兰上将又问。
“他们自然知道我是谁。”贺兰溪淡然说。“一个无父无母,被白家收养的孤儿。”
“呵!”贺兰上将突然将一枚象棋拍在桌子上。“你这是咒他死?”
贺兰溪面无表情。
“小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兰溪摇头:“您别问了。”
“他找到你了吧?”
贺兰溪没说话。
“我看他这两年精神头好多了,就知道肯定找到你了。”贺兰上将又说。
贺兰溪说:“咱们下棋吧,别再说他了。”
贺兰上将叹了口气,将棋盘搅乱了:“输都输了,还下什么下!”
贺兰溪微微笑了一下。
“你跟小鱼什么时候结婚?”
贺兰溪回答:“等她毕业吧。”
“早点好。”贺兰上将说。“白家和萧——咳,都一副要绝后的模样,早点结婚,多生几个!”
贺兰溪的笑意渐渐隐退,垂下眼眸,没说话。
这时,白小鱼出来了。
贺兰溪轻轻挥手,结界消失。
“吃饭了!”白小鱼奇怪地看着他们。“叫了好几声,听不到吗?”
更奇怪的是,刚刚她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什么都听不到。
明明就是屋里和院里几步的距离。
明明就看到他们的嘴一张一合的在交谈。
“听到了!不想答应你而已!”贺兰上将说。
“外公,您能不能对我好点啊?”白小鱼过去搀扶他。“我可是你唯一的外孙女。”
“不用扶!我有那么老吗?”他自个儿走了。
白小鱼好笑地摇摇头,低声问贺兰溪:“你们俩刚刚说什么呢?”
“他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贺兰溪说。
“你怎么说?”
“我说等你毕业就结婚。”
白小鱼心里雀跃了一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