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雷并没有爬到最高的树冠上,因为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他爬到大约五十米的高度之后便停了下来,站在了一根树枝上。站在五十米的高度上,他就等于是一个爬上一座大厦天台的狙击手,他的视野将方圆几公里的范围都尽收眼底
他很快就从刚才判断的方向看到了他最想要干掉的目标,服部芽衣。
在他的远视的视线之中,服部芽衣正狼狈地往森林深处奔跑。她的手里拿着一支手枪,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树枝和荆棘挂得破破烂烂,露出了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服部芽衣是他所遇到过的皮肤最娇嫩的女人之一,她的娇嫩肌肤怎么经得起树枝和荆棘的割刺
夏雷的大脑给出了一组数据:目标1543米,风速每秒五米,三级微风,相对湿度百分之六十。这一组数据冒出来的时候,他举起了手中的xl2500狙击步枪。却就在他锁定服部芽衣的后背,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服部芽衣的身体突然被一棵很高大的红杉给挡住了,他等了五秒钟都没有看到她出现。
夏雷皱了一下眉头,在森林里使用狙击步枪确实很难避免这种障碍。一千五百多米的距离,他可以轻易射杀任何目标,可是在茂密的森林里,一棵又一棵的树木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子弹飞行的轨迹,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射杀服部芽衣。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就是,子弹需要一秒钟多一点的飞行时间,看了一秒钟服部芽衣可以迈过一棵树,而那棵树也会成为她的最忠实可靠的掩体。
“你跑不掉的。”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他收起了狙击步枪,准备从树上下去追击服部芽。
砰
对面山坡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还有一个女人发疯似的吼叫声,“你死定了”
砰砰砰
有是一串密集的枪声。
夏雷跟着移目过去,却发现安谷密汗已经被一个女人堵在了一块岩石后面,不敢冒头。安谷密汗似乎已经耗光了他的子弹,正处在相当尴尬和危险的境地之中。安谷密汗是生肖战队的神枪手,可在这样的环境里战斗他需要耗费更多的子弹才能接近平时的水平。那个女人显然是一个善于利用环境的忍者,她一直保存着她的弹药,等到安谷密汗耗光子弹之后才冲出来,对安谷密汗进行火力压制。
在那个身边,一个日本武士持着一支k17突击步枪向安谷密汗发起了冲锋。他距离安谷密汗的藏身点只有二十多米,而以他的速度,他只需要五秒钟的时间就可以饶过那块岩石开枪射杀安谷密汗。而安谷密汗却被那个女人的火力压制着,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日本武士正向他发起冲锋。
夏雷手中的xl2500狙击步枪瞬间平举了起来,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对面山林中,正用k17突击步枪点射压制安谷密汗的日本女忍者波多野奶花在枪声响起的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她的后背上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火力压制消失,正发起冲锋的日本武士回头看了一眼。
一颗子弹嗖的飞来,端端正正地扎进了他的脑袋之中。直到死,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如此,波多野乃花又何尝不是如此
安谷密汗从岩石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来,然后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波多野乃花,还有那个已经冲到岩石下面的日本武士。他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向对面的山林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对面山坡上的战斗也算是结束了。
夏雷没有收枪,他的视线忽然移到了最初的藏身点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月野杏子抓蛇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到了月野杏子和一个老者站在小小的林间空地上。根据月野杏子曾经的描述,他判断出了那个老者的身份,他是月野杏子的师父柳生剑一。
月野杏子没动,柳生剑一也没动。不知道这两人已经这样多久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人好像从昨天就一直对视着,一直到现在。
这样的一种情况,夏雷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就能解决问题。不过就在他准备这么干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昨晚月野杏子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
那个时候,比月亮还白的月野杏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她的声音很温柔,“老大,明天我师父一定会来找我,他也知道怎么找到我。你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决斗,就让我和他以我们伊贺流的传统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可是如果你打不过他,他会杀了你,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他说。
月野杏子说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如果你帮了我,我以后都迈不出他的阴影。答应我,这关系着我的荣耀,还有我的武士道修行,不管明天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插手我和他的决斗,好吗”
他点了点头。
这一段回忆在夏雷的脑海之中飞快地闪过,他手中的xl2500狙击步枪也放了下来。
不要人帮忙,却将自己置于不是生就是死的危险境地,这样的做法看上去很愚蠢,可是这个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月野杏子就是其中一个,她背叛了她的祖国,她的民族,还有她的师父,她这一段时间都过得很痛苦,只有用伊贺流的传统的方式才能洗掉这种痛苦
夏雷理解她,所以支持她。
夏雷从红杉树上下来,追着服部芽衣逃跑的路线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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