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寻着轨迹。仅仅钻入张陈一人的耳膜内,让张陈刚要迈出的脚步慢慢收了回来。因为张陈是最后一位上车,身后已是无人,虽然是背对着车门外,但是自己却能够切实地感应到,坐在候车站台内的那些看报,维持秩序以及保洁的人造人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将目光注视着整条列车。
若是张陈此时转身走下列车,恐怕危险一样会逼近而且还会耽误很长的时间。
先前收回的脚步,又慢慢踏了出去,目光注视着自己车票对应的位置并很快入座。
…………
长崎,东瀛九州岛西岸大型城市,欧洲各国在此港口与其有重要商业经济来往。
天空中乌云密布,豆粒大小的雨点从天空中滴落而下。在市区东南边的恒广街道上,一个穿着风衣的外国男子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行走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圆形反光的镜片无法读出此人的眼神。
这里并非接近于海港,相反的接近于内陆,以至于经济水平较为低下,道路两旁都是二战被原子弹摧毁以后修建的居民楼建筑,全都已经有很数十年的历史了。而且这些建筑的地下,都留有较大的活动空间,主要原因是当时战争所留下的心里阴影所至。
男子的高度与体型都使得周围经过的当地人望而生畏,不由得远离此人绕道而行。
金色短发,圆形眼镜,此人正是梵蒂冈‘犹大’十三科的神父。
本是行走的脚步突然停留在一栋老式建筑的面前,神父口中嘀咕着,“嗯?被污染的信徒。”
随后转过身走入身旁的老旧建筑中,因为下雨的原因,阴暗的楼道两旁肉眼可见有着一股股水流沿着墙壁滴落而下,可见这里的建筑质量有多差。
不仅如此,虽然外面乌云密布,但毕竟是大白天,可见度还是足够充足的。但是一走进这栋建筑内部,光线强度呈梯度减少,显然内部有着什么‘东西’或是‘力量’在遏制着阳光的射入。
在神父所正对的房门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张,上面用日文写着‘房屋出租’。
脱下戴在手背的写有经文的白色布制手套,神父十分有礼节地轻轻地敲响建筑第一层的右侧房门。
枯黄色的房门上,一道道裂痕以及门角下的破洞,恐怕只要稍稍用力,这种弱不禁风的房门便会被强行打开。只是像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僻之地,连同小偷也懒得光顾。
神父很有规律用手指敲动三次木门,而后身体站得笔直静静等待在门口。
大致过了整整五分钟,还真的听见锁扣被打开的声音,一张老朽而又空洞的老妪面庞从门内探了出来。
“你是要租房吗?进来坐吧。”老人根本没有看一眼站在门外的神父便用老朽的双手将木门打开,示意神父进屋来谈话。
跟随在老妪身后的神父在走进房间后,鼻子微微地动了动,因为在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感觉不适的腐坏味道。
房间内并没有地砖墙纸之内的铺设,仅仅是一间面积六十平米的水泥房罢了。
“坐吧!”老人尽管身形佝偻,体型瘦起话来还是苍劲有力。示意神父在一张小木椅上坐下,而后走进厨房中像是在准备什么东西。
大厅内的情况与外面类似,水泥墙面上不断地有雨水浸入,尽管在大厅四个角设置有排水口,但是房间依旧内格外的潮湿。大厅内墙壁的正中央上挂着一个已经生锈的耶稣十字架,不断有水流流过其表面加速着十字架的腐蚀。
神父面前的一张有些破损的玻璃桌上放着一本有些年头的圣经,不过上面的圣洁气息早已失效,取而代之地却是一种不寻常的暗物质萦绕在书本内。
老妪端着一杯看上去清澈的茶水递送至神父面前,本应该是和蔼的笑容,从老妪面庞上透露而出的却是一种让人不安的诡异笑容。
神父并未即刻品尝面前的茶水,而是将挂在脖颈上的纯银十字架取下,慢慢地从空中放入盛放有茶水的杯中。
“吱!!”
本是清澈的茶水在十字架放入后竟然开始沸腾并升华,一颗颗黑色的气泡从内部臌胀冒出,本是一杯清茶却变成了某种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粘稠黑色液体。
在这个过程结束后,神父再次抬起视线的时候,坐在一旁挂着诡异微笑的老妪已经消失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