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了个拥抱:“哈哈朝夕,好想你啊。”
“晓嘉,我也很想你。”
拥抱完,宁朝夕就跟她介绍陈浔,顾晓嘉捂着嘴笑了,偷偷朝她眨眼睛:“朝夕,你男朋友好帅啊,难怪我们学校的男生你都看不上。”
宁朝夕眯起眼睛笑了,回头看了陈浔一眼,跟顾晓嘉说:“没办法,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陈浔听着她的话,淡淡笑了。
她和顾晓嘉聊得正欢,白乔就拿着话筒过来了,招呼她:“朝夕,要不要和你男友一起唱首歌?”
宁朝夕摆摆手,笑着拒绝:“我就不唱了,我唱歌不好听的。”
听言,白乔把话筒对着陈浔,朝他眨眼:“嘿,帅哥,要不要唱一首?”
宁朝夕不喜欢她带着丝轻佻的语气,扬起下巴,替陈浔拒绝:“他不唱,这么多人,他很容易害羞的。”
陈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白乔作罢,走到前面和自己老公一人一只话筒点了首情歌唱起来,她唱功还行,以前在学校也得过十佳歌手,却没多少人专注地听她唱歌,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不爽她的,来参加同学会搞得跟炫富一样,拖着老公就到处炫耀。
倒是有不少人来找宁朝夕问候聊天,她在班里人缘很好,大家也知道她有个在外地的男朋友,问起她都说现在已经定居在L市了,大家也替她高兴,有人打趣道:“宁朝夕,恭喜你啊,终于结束这场漫长的异地恋了。”
还有人说:“男朋友长得这么帅,难怪上学那会儿都不愿意带来学校给我们看看,换做是我,我也收着藏着。”
宁朝夕笑了笑没说话。
陈浔听着他们的对话,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来的了然,他悄悄地握住了宁朝夕的手,她和人寒暄完就回头看他,他坐在暗处的角落里,头顶五彩斑斓的灯光从他的脸上晃过,他的脸有半边埋在阴影中,幽深的眼眸在灯光的变换中愈发晦暗不明。
他注视着她,眉目认真地看着她。
她原来……一直都跟人说她有男朋友,对象就是他。
在那时她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同学朋友讲述这件事情,当别人问起她‘和男友异地恋很辛苦吧’,她又是如何回答的,她独自一人守着这段往事,守着他这个早已不知去到哪里的人,又是如何艰难地度过这些漫长的岁月。
他忽然很心疼她。
他的眼里在那一刻闪过无数纷杂的情绪,沉淀为墨色的黑,宁朝夕却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情,她趁着无人注意这边,凑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靠在他的肩上,得意洋洋的语气,小声解释:“陈浔,你都不知道我大学那会儿可受欢迎了,很多人都想来找我表白的,我如果不说自己有男朋友,怎么避开那些烂桃花。”
“还有啊,我也不算撒谎,我们那时本来就没有分手,你也确实去了外地。”
他去了外地,生活很忙碌,没有时间来看自己。她在那些夜深人静格外想念他的夜晚,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所以她等,她等他来找她。
这些话她没有说,他已经为了八年前的事情够难过自责的了,她没必要再徒增他的愧疚,光线晦涩,陈浔上前亲她,他咬了咬她的唇,柔声喊她:“朝夕……”
宁朝夕怕被人看见,眼睛左右巡视着,然后就看见他深邃的眼眸里浮现起浓浓的愧疚和自责,每次提及‘八年’‘分别’这些词眼,陈浔的眼中总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没事,都过去了。”
就像有句歌词唱的,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都随风……
在KTV玩闹了两个小时,白乔的老公事先已经帮他们把晚上聚餐的餐厅订好了,订在了一家五星级餐厅,就在皇庭广场附近,走路过去大约十五分钟,开车的话更快,五六分钟就到了。
他们所有人去到一楼大厅,白乔的老公严亮包括班里几个开车来的男人都去取车了,白乔瞥了眼毫无动静的陈浔,轻嗤一声,走过去,故意说:“咦,朝夕,你男朋友没车啊?”
宁朝夕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解释说:“他有车,昨天刚送去检修。”
“哦,原来是这样。”白乔拉长了声音,有点意味深长。
严亮很快开着他的宝马到了正门,白乔打开副驾驶的门,回头看着宁朝夕:“朝夕,上车吧,带你们一程。”
班里没车的人都陆续坐上了同学的车,大厅里很快就剩下零星的几个人,宁朝夕和陈浔就位列其中。
“不用,我们走路去,谢谢。”宁朝夕谢绝她的‘好意’,挽着陈浔就往餐厅的方向走。
有人带头走路,零散的几个没坐上车的同学也跟着他们一起走路过去,宁朝夕不领情,白乔又招呼了几个同学,但都没人理她,她握着车门看着宁朝夕和陈浔的背影恨得牙痒痒,长得帅有什么用,不照样一无所有!
中看不中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