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苏果指着他目露疑色,"难道你心里有鬼?你骗我?"
"哪能啊!不就是逗你玩儿嘛!想让你自责担心我呗!岂料被你识破了,嘿嘿!"
误会开解,两人总算和好,乌尔木搂着苏果甜蜜睡去。
而明珠这边,亦是如此,当她睡不着在福康安跟前儿数落乌尔木,惊讶的福康安赶紧与她说出真相时,明珠也是满目讶然,责怪他不早说。
她们的行动,福康安始料未及!"不过是官场之事,想着过了这两日也就罢了,没想到会被你们发现啊!"
你也是,"福康安摇头叹怪道:"堂堂侯爷夫人,居然扮作男装,跟着她们一块儿跑到那儿胡闹!若被人认出来,可是要传为……"稍稍顿了顿,他还是将笑柄二字改成了佳话!
定是怕她心里不舒坦,他才故意改了口,知他不是真的怪她,她便顶嘴道:"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我去是……"想了想,福康安故意逗她,"看女人,你去看什么?"
明珠一本正经地回望着他,"我看文人公子哥儿啊!"
真真好笑,"公子哥儿们都在酒桌上,抑或美人帐,谁站在走廊里等你看?"
两人又说笑几句,明珠深感歉疚,"如此说来,是我们冤枉乌尔木了,也不知他与苏果是否和好,明儿个我去给他道个歉。"
那倒不至于!"你是主子,给他道什么歉?"
这不是主仆的问题!"错了便错了,我还怕承认么?"
她执意如此,他只能由他!而后交待道:"往后再遇到疑惑之事,可先来问我,你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我们当时认为他背叛了苏果,若果真如此,问你有用么?你是他主子,必然包庇他!"是以她才不问!
"我……"
还想狡辩?"你敢说不会?"
仔细一想,那种情况若然真的发生,他的确会包庇,至少在乌尔木没有坦白之前,他绝不会戳穿!被明珠说中的他也不答话,只是笑笑,意味深长。
次日,苏果笑嘻嘻来伺候明珠洗漱,云霄顿感诧异,"苏果,你这是……怎么了?"
还以为她伤心过度精神异常,岂料众人皆笑,明珠为她讲解后她才明白,"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啊!"
既是误会一场,云霄也替她高兴,"如此甚好,我再不必为你担忧。"
点点头,苏果欣慰一笑,瞧了瞧门外,这才悄声道:"乌尔木候在门外等少爷,都不敢进来呢!"
"怎么?怕我们打他还是吃他啊!"
正由苏果系扣子的福康安忍不住道:"怕你们的目光杀死他!"
明珠对苏果笑道:"让他进来罢,今儿个外头风大得很呢!当心吹个风寒你还得伺候他!"
"是!"苏果应了声,欢喜地跑出去将他叫了进来。
乌尔木刚进屋,便听明珠唤他,
"昨儿个误会了你,害你与苏果生了误会,原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个错,你万莫放在心上。"
"哎吆!折煞奴才了!"乌尔木受宠若惊地笑笑,赶忙澄清,"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夫人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你呀!没有对不起苏果最好!"云霄威胁道:"如若不然,我见一次骂一次!"
"云霄姐放心!"乌尔木伸指保证道:"我铁定不会欺负苏果,我可不想被少爷、夫人和你轮番轰炸!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误会就在这欢声笑语中消弥而释。
乾隆五十一年,正月十五,上元节,吴琼山立在繁闹灯会上,无心猜谜,几次回首,也无人等在那灯火阑珊处。
去年今日,猜谜言甚欢,
今岁此刻,孤心怨婵娟。
正惆怅之际,又遇福康安一行人,只是,人群中并无云霄的身影。
相离甚近,打招呼是免不了的,寒暄几句,他想问云霄为何没出来,试了几回,终是道不出口。
皆知他爱慕云霄,而云霄心中无他,他再问,岂不自讨没趣。
看着他告辞离去的背影,明珠只觉世事无常,难如人意,云霄也是怕相遇,才不肯出来,果然,就遇上了呢!
如此有缘,为何无份?
天定的缘分,终究,还是败在勇气么?
二月的一天,乌尔木回屋后一直笑个不停,苏果还以为他中邪了呢!
好不容易止了笑,乌尔木才拉苏果坐下,与她讲述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