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的泼皮们当即一拥而上,将孙二娘捆了个结结实实。
看他们那娴熟的手法,以往这种肯定事情没少干。
惊魂未定的西门庆上前狠狠踹了孙二娘几脚,这才小跑着来到王霄身边“都头,去孟州报官吧。”
“报官?”
王霄嘿嘿笑着“你知道这十字坡黑店开了多少年了吗?从那个女人老子那一辈就开起来了。这么多年来死在这里的冤魂估计他们自己都没数,可他们为什么能一直开下去,孟州城内的衙役们都是瞎子不成?”
西门庆也不笨,当即就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这要是报官说不定咱们这边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被放出来了。不过咱们都是江湖中人,这次要不就放他们一马?咱们取了财货就走如何。”
王霄还没说话,被他踩在脚下的张青就已经嚷嚷起来“诸位好汉,小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诸位。敢请各位好汉饶小的夫妻一命,这店内所有财货愿双手奉上。”
张青也是郁闷,这次可真的是狠狠的撞在铁板上了。也不求别的,只求能破财消灾保住小命。反正真正藏钱的地方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这店里的都是小钱。
看着一脸满意的西门庆,王霄摇头“你还真是不知死,知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西门庆有些愣,不知道王霄说的什么意思。
行走江湖被人下药蒙翻并非什么罕见的事情。女人肯定是要倒大霉,这辈子估计没了重见天日的机会。可男人顶多就是失财被打一顿,了不得留下个零部件什么的买个教训。怎么就说到鬼门关了。
王霄懒得给他解释,伸手指向后厨方向“你去厨房看看就知道了。”
张青呜呜叫着想要解释什么,被王霄一脚过去就老实了。
感觉莫名其妙的西门庆带着手下帮闲们去了后厨,没多大会的功夫就回来了。
‘哇~~~’
一群人面色或青或白,直接是走一路吐了一路。
西门庆抹着嘴角的酸水恶狠狠的瞪着张青“你等在此剪径只管劫财就是,居然还把人,哇~~~”
王霄手下的厢军们也是不明所以,一个个的都跑去后厨看。
回来之后比西门庆还要不堪,吐的到处都是。
不得不说张青孙二娘这夫妻俩真的是恶贯满盈,哪怕西门庆这种恶人都被吓到了。
“好汉爷爷饶命啊。”被踩在地上的张青连连讨饶,正准备说出暗藏财货的地点换取活命的时候,王霄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棍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壳上。
“我倒是想饶了你们,可惜惨死你们手里的那些冤魂却是不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被石灰粉眯了眼睛的孙二娘看不见东西,耳朵听到这边的动静当即大喊“当家的,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孙二娘哭声凄厉,让人闻之心酸。为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而落泪。
可你要换个角度想一想,这十字坡黑店开了这么多年。那些惨死在他们夫妻俩手中的人也有妻儿老小,他们的家人哭泣之声又有谁听到了?
对于孙二娘的这番做派,王霄上下嘴皮一打架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鳄鱼的眼泪。”
听到王霄迈步走向自己,孙二娘豁出去了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狂喷而出,真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王霄神色平静,一点都没有生气。
对于一个就快死了的人,你和她生气那不成神经病了吗。
举起哨棍,用力下砸。孙二娘的污言秽语顿时消散不见。
这女人虽然恶贯满盈杀人无数,可对张青还是不错的。死了的时候也是向着张青的方向伸出手。
对于这一幕王霄没有丝毫的感动,被他们做成馅料的客商们临死之前想念家人的时候肯定也是向着家的方向伸出过手。
可这夫妻俩有谁动过怜悯之心?不外乎直接一刀下去将手臂斩断。
“把这里都清理干净,你经验多你来做。”王霄嘱咐吐的天昏地暗的西门庆扫清手尾,再对着众人高喊“这里的不义之财大家自己去取,谁拿到就是谁的。”
西门庆背地里吐槽什么叫做我的经验多,看你这娴熟的手法肯定比我经验更丰富。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敢在王霄面前说出来的。王霄带给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
清理干净手尾,一行人连夜出发离开十字坡也不去孟州城,直接往汴梁城方向前行。
十字坡酒店被笼罩在火焰之中,跳跃的火焰映照着王霄的脸忽明忽暗。
深深的看了眼这处陷入火海之中的人间地狱,王霄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关注公 众号
“梁山好汉?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