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着大小先后的样子恭敬地坐了下来,此时在秘书的安排下,季红却恰端了草民初见到父母官那样扭捏与拘谨的样子,被视伺候人为最高境界的秘书巧妙地推上前来。
好象很偶然似的,区长便惊喜高呼说:“是小季啊,来来,坐下。”
区长便站起身来,将她推送到庄副市长右边的座位坐了下来,一朵嬌嫩欲滴、妩媚动人的小花突然的插到自己身边,庄副市长仿佛瞬间吃了兴奋剂一般,刚才停留在心头的那点阴霾一扫而光,眼里放出活泛的异彩,他不觉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好象忘记了区长刚刚的失招,马上说:“今天我们来南区湾头村了参加一个盛典,祝愿我们南区和村里,今后不单教育,连同全面事业都蒸蒸日上。”
区长连忙点头附和与恭维,说:“是啊,是啊,这都和庄市长你长期的英明领导和倾心关怀分不开,”他环顾左右,语重心长地说
然而,酒杯一端,刚才对教育的感慨和支持的话题就被撵到爪洼国去了,庄副市长此时的全部兴趣,自然全部集中到了眼前被同样是权力安排到了自己身边的季红上了,是出于这种场合与情景之下的殷勤,而不是基于善良的本性,他一边倾身为季红夹着菜,一边以特别关怀的口气,问季红年岁多大了?在哪个学校毕的业?什么时候工作的?对现在的环境适应不适应?
季红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也同时喜出望外地回答了。
区长见了此时景象,顿时将刚才的恐慌和不安的这块巨大石头轻松地丢开了,他小心翼翼而欢喜异常地陪着吃饭,同时一边开始设想着自己更美好的政治前景了。
因为中午喝酒容易疲劳,开饭前,庄副市长就立下规矩,说只能一杯为限,谁再劝酒,就处分谁!事关身家性命的如此头等大事,当然没有人会蠢到去触这样的霉头!于是就这顿饭吃得格外清廉和快速,放下碗筷,方才十二点半的样子。
庄副市长此时也没有欣赏村里原生态美景的兴趣,他悄悄约季红说:“既然你家也是新屏市的,何不与我回去呢?”
季红背了众人,也欢欣万分地答应了。
等到饭局完全一撤,庄副市长抱着早已按捺不住的迫切心情,引着季红登上自己的高档座车,只把手向区长和一帮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们摇了两摇,就带着一行众人,潇洒地绝尘而去。
季子强坐在自己的车上,看着前面快速飞奔的庄副市长的车,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起初是没有太过注意,但后来还是看出了庄副市长那猴急的样子,季子强冷冷的在心中骂了一句。
倒不是季子强对庄副市长见了美女如此迫切感到厌烦,只是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公事,还有很多记者,电视台的人都在,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市长,你庄峰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把人家带上车,你庄峰也太嚣张跋扈了,目中无人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废人。
突然的,季子强自己都愣住了,是啊,是啊,从今天庄副市长对自己的表现来看,似乎他是把自己当成废人了,最初在办公室里邀请自己出席庆典的时候,庄副市长还是很客气的。
但等到自己陪他到了地头,他就对自己一下子漠视起来,似乎没有自己的存在,这是为什么呢?加上他现在无所顾忌的举动,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自己在庄副市长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莫非庄副市长就要对自己发起攻击了吗?
想到这,季子强就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起啦,一种不祥之兆在这个朗朗晴空中就涌上了季子强的心头,让他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了。
庄副市长也在想着季子强,不过他比起此刻的季子强来说,要显得轻松而又欢愉,不错,这个在自己身后车上的人,很快就会在新屏市销声匿迹了,是的,肯定会这样,因为他错误的估算了他自己的实力,也太过小看新屏市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复杂,这里不是他的洋河县,也不是他的柳林市,这里是新屏市,他会永永远远的用今后的整个余生来回忆这个的地方的,不过这样的回忆一定是苦涩的,悲伤的。
算了,不区想他了,还是想想自己车上坐的这个美人吧,她比小芬更乖巧,更漂亮,更青春,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小芬身上过去有过的单纯,清雅,这才是最为可贵的,过去小芬也有,只是城市的生活让小芬把它们都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