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还是从来没有对他马虎过。
但相对于冀良青的表现,苏副省长就更加的痛恨季子强了,这个小子不仅没有对自己俯首,还一直和自己做对,上次自己差一点就因为大宇县的石壁问题受制于他,最后自己不得不忍痛夺爱,把那个石壁捐给了省博物馆,可以说这个小子让自己每次想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有一种怨气。
而现在的局面更为微妙,从种种迹象上看,省长李云中却开始对这小子发生了兴趣,作为从来都是李云中的手下苏副省长,他只能暂时放下对季子强的打压和封杀,但他并没有改变对季子强的一丝看法,他也不会在乎别人对季子强的打击,就像上次给季子强停职一样,苏副省长是第一个举手赞同的。
现在他看到了冀良青对季子强的排挤的打压,苏副省长当然是不会制止,不仅不会制止,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做点什么,所以在看完了影片之后,苏副省长还刻意的做了讲话:“不错啊,新屏市市委对这个项目的管理和支持是显而易见的,良青同志你为这个项目也是劳心劳力,我代表省政府对你表示感谢。”
苏副省长的话中压根就没有提一句市政府和季子强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这在善于捕风捉影的官场中人的心中,就隐隐约约的明白,这个苏副省长一点都不看好季子强的,大家绝不会相信苏副省长不知道这个项目的真正情况,这样的讲话往往就是一种态度,而苏副省长和李云中的关系那又是人所共知的,这就让季子强和冀良青的相斗披上了另一层扑朔迷离,变化莫测的黑纱,大家都又迷茫了,不知道最后到底他们的胜败任何。
从季子强复职以后,其实不管是其他人,还是季子强和冀良青本人,也都深刻的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季子强九死一生的遭遇,其中本身就有冀良青的很多影子在,而现在季子强对影视城的大力督促,也不过是针锋相对的一步棋而已。
只是作为官场的人,大家都在等待,都在算计,在一切还没有结果的时候,相见之际也还是都能笑得出口的,只有等到自己有了决胜的那个机会的时候,才会毫不留情的出手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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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领导离开新屏市之后,依旧是市委举办庆功宴会,季子强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参加了宴会,他是主角之一,不能缺席庆功宴会。吃饭之前,季子强单独告诉了洪仁昌,吃饭之后,有事情要交谈。
洪仁昌似乎明白季子强要说些什么,微笑着点头。
宴会还是老一套,每个人都带上面具强颜欢笑,季子强和冀良青也都相互勉励,碰杯共饮,客客气气,友好礼貌。
下面的人也是一样,用各种自己学过的溢美之词对冀良青和季子强加以赞美,殷勤的给他们倒酒,点烟。
季子强对这样毫无意义的粉饰太平景象的宴会一点都没有兴趣,所以吃了不一会,他就借口离开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泡壶好茶,静静的想着心事。
一会,洪仁昌就到了办公室,他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了,一屁股坐在了季子强的沙发上,说:“老同学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洪仁昌,你和容采菊离婚了吗。”季子强开门见山的问。
“是啊,前些天办的手续,老同学,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准备谴责我吗?”洪仁昌大不咧咧的说。
季子强就皱了一下眉头,说:“洪仁昌,我谴责你干什么,婚姻自由,结婚离婚都是自愿的,不过是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关心关心罢了。”
“老同学,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容采菊跟着我,付出了很多,我很感激她,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具体情况,想必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关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这话说的也还是有点道理的,季子强颔首说:“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
“老同学,我不想说这件事情,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了,我知道,你是关心容采菊今后怎么办,我已经留下了足够的资金,够容采菊一辈子生活了,我和容采菊之间,缘份已经尽了,谁对谁错,现在说,都没有意义,我也希望她今后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