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自己手上的那串递了过去:“这串也给你吧,真受不了你,一个姑娘家却喜欢吃这么臭的东西。”
屈彩凤呵呵一笑:“你这呆瓜,这就不懂了,这臭豆腐闻起来臭,可吃到嘴里真是香呢,南京城里好吃的东西真不少,臭豆腐,糖芋苗,活珠子,炒元霄,烤鸭,嘻嘻,要是能一直在这里生活,倒也真的是很不错呢。”
天狼叹了口气:“屈姑娘,这回我们玩得太多了,若是南京这里不好找什么严党的话,不如我们就去杭州吧,那个胡宗宪是严嵩的头号干将,也许从他身上可以找到些重量级的材料。”
屈彩凤的秀眉一蹙,也顾不得再吃天狼递过来的那串臭干,低声道:“天狼,你不是一直说那胡宗宪也是抗倭名将,东南重臣吗,我们这一路走来,无论官民也都称讼他的抗倭功劳,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你就不怕倒了胡宗宪后,东南这里会出乱子吗?”
天狼看了一眼四周,拉住了屈彩凤的纤纤柔荑,屈彩凤的手本能地一缩,随即又意识到这是天狼要用腹语术,双颊微微一红,却是停止了把手从天狼那有力的掌握中抽出的尝试。
只听天狼震着胸膜,说道:“屈姑娘,得罪了,只是此事事关机密,还是不要在大街上说的好。”
屈彩凤“嗯”了一声,也震起胸膜,回道:“我知道。你说吧,没事。”
天狼点了点头,装着看向远方。一手还在指指点点着河上的行船,却是说道:“屈姑娘,其实上次我在江南碰到倭寇的时候,就曾亲眼见过胡宗宪把俘虏到的倭寇头目给送回倭寇那里,所以现在我不确定这人是真的通倭,还是怀了别的什么心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次我要亲自查探一下此人,他毕竟是东南抗倭的主帅。万一也被倭寇收买,那东南的形势就糟糕了,我已经见识过一个仇鸾,绝对不能让这里再出另一个。”
屈彩凤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查?直接去杭州翻他的账本吗?”
天狼摇了摇头:“不行。这个胡宗宪和前面的那三个官儿不一样。他是总督,担负着和倭寇作战的任务,平时也主要是住在军营里,不象那几个只知道在衙门大堂里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儿,即使有账册,也没那么好下手。”
屈彩凤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动这个平时起居都在军营里的官儿呢?万一真的出事,那可能整个前线都要垮掉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天狼叹了口气,眼中神光一闪:“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查清此人的底细,他贪钱事小,通倭事大,严党现在不得势,万一真的铤而走险,外连倭寇和鞑子,起兵作乱,那就麻烦了,所以我这次找罪证在其次,主要是要亲眼看看这个东南督抚是否忠诚可靠。”
屈彩凤点了点头,松开了手:“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早点动身去杭州呢?还有,此事你的陆大人是否知道?”
天狼微微一笑:“此事跟陆大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知道我起了心思想查那人,估计多半也不会让我来查案了。在南京的这几天,我本想找一个故友,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屈彩凤笑了笑:“到时候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我可懒得理会,你若是想找人谈事,不必管我,我自己走走看看就行,在我们落脚的客栈碰头即可。”
天狼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秦淮河面之上的渡船:“来南京这么多天了,也没好好地看一眼十里秦淮的夜色,屈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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