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敌人,这个道理并不难想,那黑袍为什么还要跟你合作呢?只是因为那太祖锦囊?”
李沧行其实自己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己究竟能给黑袍带来什么,自从自己重出江湖,回到中原以来,更是逼得黑袍不断地作出让步,此人心机深沉,绝不会因为自己不懂军事就处处听命于自己,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点。听说只有纯血才可以使用太祖锦囊和那个建文帝诏书,也就是类似太祖和成祖皇帝的那种纯正龙血,我想黑袍是不是作为建文帝一系,血脉已经不够纯正。所以自己无法使用这两样东西呢?”
山中老人紧接着说道:“这倒是很有可能,那么我再问你一件事,这太祖锦囊中写了些什么。得到这东西为什么就可以说夺取天下?”
李沧行笑道:“前辈,你这个问题是不是又是一个新问题了呢?我刚才也已经回答过你的提问了。”
山中老人叹了口气:“年轻人。不要总是占老人家的便宜嘛,你刚才所说的只是自己的推测。并不是事实,所以我再提一个新问题让你回答,也是应该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好吧,只是我的这次回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个太祖锦囊,我可从来没有拿过,里面写了些什么,我可是一无所知。”
山中老人不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太祖锦囊的内容,跟黑袍又如何能合作?再说了,就算你不知道锦囊内容,难道黑袍还不知道那诏书副本的内容吗,他会不跟你说这个?”
李沧行平静地回道:“前辈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夺取天下之心,只有黑袍对这个感兴趣,而且我也一向以为,凭着一个死了两百年的开国皇帝留下的什么遗诏就想取得天下,那基本上是做梦,就算遗诏的内容是逼现任的皇帝退位,也不可能有人遵守的,所以我没答应黑袍取出锦囊,马上起兵的提议,而是在东南建立自己的势力,站稳脚跟,徐图发展,你觉得我要是知道了锦囊里有什么办法对迅速夺得天下,还会用这一招吗?”
山中老人长叹一声:“你确实比黑袍要务实了许多,论眼光论手段,尤其是对大局的判断,比他强了太多,以后即使要选皇帝的话,你也显然比他更合适。好吧,这个问题算我问完了,你可以提新的问题了。”
李沧行的双目炯炯:“沐王府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山中老人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半天没有说话,久久,才回问道:“你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
李沧行冷笑道:“前辈,你刚才让那马三立,想办法把我们调查的方向往沐王府身上去引,只怕是想移祸江东的自保之计吧。”
山中老人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李沧行淡淡地说道:“如果晚辈所料不错的话,那个万蛊门主不仅跟你是朋友,而且长年累月地受沐王府的庇护,这个万蛊门自从大明开国后就潜伏了下来,你前辈不可能活上两百年,一直保护这万蛊门,所以这些年来,万蛊门一直是和沐王府合作,只不过因为这一任的万蛊门主,如你所说的那样为报仇走上了绝路,这才跟你这样势力眼线遍及全国的新朋友扯上了关系,对不对?”
山中老人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才沉声道:“李沧行,尽管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了你,但你还是一再地让老夫刮目相看,不错,你猜的完全正确,当年是沐王府的首任王爷沐英保下了万蛊门,想要把他们收为已用,以控制和对付云南的各路牛鬼蛇神,甚至是锦衣卫,而这么多年来,万蛊门得到沐王府的保护,一直也很恭顺,直到现任的这个门主,身逢剧变,这才走上复仇之路,而我,是能帮他复仇的唯一一个人。”
李沧行紧跟着问道:“那为什么沐王府不帮他复仇?找几百年的老东家总比找你这个新朋友要来得靠谱吧。”
山中老人的声音透出一丝不屑:“沐王府?他们只想在这云南割据称王,当他们的土皇帝罢了,对于天下大势,毫无兴趣,他们是不可能为了这个万蛊门主的复仇计划,把自己沐家两百年的荣华富贵给押上的。所以这个万蛊门主,也只有找我合作了,我意在修仙,对人世间的事情了无牵挂,而他能给我助我修仙长生的金蚕,所以我就帮他,就这么简单。”
李沧行哈哈一笑:“可要是你在修仙成功之前,被这个万蛊门主的疯狂计划给牵连上,那又怎么办?象你这样的修仙者,一向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这回眼见我来势凶猛,势要追查出这万蛊门主的下落,所以才会使出这嫁祸他人的损招,把我往沐王府的方向去引,让我以为沐王府跟万蛊门才是一路人,这样你自己只要斩断跟万蛊门主的联系,就能保得平安,对不对?”
山中老人哈哈一笑:“你果然聪明,一语中的。不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跟万蛊门主的关系,那先前的计划就已经失效了,但是我很现实,跟你不一定要做敌人,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合作的,就象现在这样。”
李沧行点了点头:“很好,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山中老人沉声道:“昨天那两个使者留宿在滚龙寨,而你却到了这里,想必你是以那两个人为幌子,而自己则尾随于后暗查,是这样的吧。”
李沧行笑道:“正是如此。”
山中老人继续说道:“我想知道的,就是那两个人的身份,那个叫吴晴的副使,想必就是屈彩凤吧,而叫史梅的正使,难不成就是你那个朝思暮想的小师妹沐兰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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