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说什么?你和屈姐姐进展到那一步了?”
李沧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师妹,我这天狼刀法。虽然威力惊人,但运气法门诡异霸道。与我从小所学的武当玄门内功完全不同,在我情绪失控的时候,有时候就会走火入魔,知你结婚的那天。我在武当就几近疯狂,在那种状态下如鬼上身似的突然学会了天狼刀法,后来在巫山派的总舵里,又有一次因为对你的思念而癫狂难忍,浑身气血逆行,几乎要走火入魔,就在这要命的时刻,是彩凤在雪地里与我相拥,口对口地度气救了我一命。甚至,甚至不惜隈身给冻僵了的我取暖。若不是,若不是我当时突然想到了你。只怕早已经和她成了夫妻了。”
沐兰湘的两行珠泪顺着眼角流行,急得一跺脚,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李沧行睁开了眼,扶着沐兰湘的香肩。说道:“师妹,对不起。我,我对你的爱不够坚定,我。。。”
沐兰湘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李沧行一耳光,李沧行猝不及防,这一下给打得结结实实,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他本能地捂着脸,惊道:“你干什么啊!”
沐兰湘恨恨地说道:“李沧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你真是太自私,太不懂女人了,一个姑娘家,那样已经算是把身子给了你,你怎么能说得出口要跟她分手的话!”
李沧行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他这下才知道小师妹怪的不是他跟别的女人有亲密接触,而是恨自己的薄情负心,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师妹,有时候我自己也恨自己,怎么会这样枉负佳人的一片痴心,可是,可是如果我接受了彩凤,那你怎么办?难道,难道你对我就不是一片痴心地苦等多年吗?再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别人都无法有立足之地,我不可能强逼着自己爱上他人吧。”
沐兰湘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粉拳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阵乱擂:“借口,都是借口,无论你找什么样的理由自欺欺人,都改变不了你把屈姐姐的心伤得千疮百孔的事实!李沧行,你真的是天字第一号负心汉,那种残忍的拒绝,在你们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下,你居然也能说得出口,我最爱你的一点就是你的负责与担当,是你的男子气魄,可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对别人却这样地残忍呢?”
李沧行的眼中也是泪光闪闪,他紧紧地搂着沐兰湘,激动地说道:“师妹,你不知道吗,在这个世上,我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人间一切的道义我都可以违背,唯独对你的爱,我容不得有半分的虚伪。现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地磨难,总算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我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情破坏我们的这份感情,更不能接受和你分离哪怕是片刻!”
沐兰湘狠狠地在李沧行的胸膛上咬了一口,这一下她也用了真力,李沧行那练过十三太保横练,如钢板一样坚硬的发达胸肌,也给沐兰湘咬得鲜血淋漓,他木然地抱着沐兰湘,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说,而胸口的疼痛,仿佛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似的,只有小师妹低低的啜泣声,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久久,沐兰湘才轻轻地说道:“师兄,你箍疼我了。可以放开手吗?”
李沧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也是死死地环着小师妹,却未曾想过她的娇躯很难承受自己这么大的力量,连忙松开了手,沐兰湘从他的胸前抬起头,一双杏眼已经哭得红肿了起来:“师兄,其实,其实有时候我也恨你的这种自以为是,当年你在渝州城外那样绝情地扔下我一个人,今天又是这样残忍地扔下屈姐姐,你不知道这样会让她终身神伤吗?如果是靠你这样子伤人拒人换来的爱情,我想老天也不会祝福的,就象上次我们因为误会而分离了这么多年一样,不知道,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么样的劫难等着我们。”
李沧行咬了咬牙:“师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爱我了吗?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春葱般的玉指轻轻地抚着李沧行胸口的伤痕:“不,师兄,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每天白天都在祈祷,希望你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和我分离。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的出现,让我仿佛以为是在隔世,当我确定了这一切不是梦境之后,我高兴得几乎要飞到了天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相聚一天,哪怕是一天,我都可以此生无憾了。怎么舍得你和我分开呢?”
“可是大师兄,我们不能太自私,不能只顾自己,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以逆转,不可以拒绝,更不能逃避。屈姐姐陪了你这些年,跟你又有了那种关系,绝不是那种普通的朋友,我不能那样自私残忍,为了自己的爱,而去伤害别人,不然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也一定不会幸福的,大师兄,你现在就去找屈姐姐,不要让她回去找徐师兄,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我不会有任何介意的。”
李沧行微微一愣:“你说什么?一起生活?”
沐兰湘坚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我现在和屈姐姐也情同姐妹,等你找出幕后黑手,一切大仇得报之后,咱们就退隐江湖,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大师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师妹,怎么可以这样?你一个女儿家,居然能不介意?”
沐兰湘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能和你重逢已经是上天的恩赐,这些年我也慢慢地悟到,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