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冷笑道:“那就一定是了。陆炳作为锦衣卫能给我们开出的条件,严世藩父子当年也能象魔教开,皇帝哪会管一个云南的门派呢?怪不得冷天雄甘心当了严党这么多年的走狗,看来这合作,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李沧行笑道:“而那落月峡之战,则是严世藩用来打击夏言势力的一次决定性战役,现在的真相已经越来越清楚了,当年的落月峡之战是由云天扬出面策划,四处奔走的,这个云天扬跟严世藩的交情一定极深,他促成了四派组建联军的举动。”
屈彩凤长出一口气,眼睛有意无意地把视线从沐兰湘抓着李沧行的手上挪了开来:“这么说来,杨慎也是给严世藩和那个黑袍云飞扬给骗了。沧行,你说那个不是金蚕蛊,有何依据?”
李沧行的眼中闪出一道寒芒:“依据?杨慎用自己的命证明了这一点。如果真的是那些书上所传的金蚕蛊,那杨慎的吞食消化之法也一定是按着古书来的,怎么会弄得吸收金蚕蛊不成。反被其吞噬和控制?他以为自己象吹泡泡一样变得又肥又大是功力增长了?错!那只不过是蛊虫在他体内生长的时候放出毒素罢了,如果是金蚕蛊。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沐兰湘也点了点头:“不错,师兄。杨慎在死前确实说他给骗了,想必这个骗,就是说这蛊不是金蚕蛊吧。可是这么厉害的蛊虫,居然能骗过杨慎的眼睛,又会是什么呢?”
李沧行慢慢地站起了身,冷冷地对着远处一片幽暗的树林里喝道:“我想这个问题,就由我们的小阁老和沐王爷,还有冷教主来对我们作出最后的解释,好不好?”
一阵沙哑而阴沉的怪笑声响起。远处的密林里一下子举起了数百支松油火把,几百个人影几乎是从地里钻出来似的,影影绰绰,到处都是。而为首的一人,身形明显比别人宽大了一圈,活象个矮冬瓜,月光和火光的混合照耀下,那张肥脸上,一副血玉玛瑙制成的眼罩。闪闪发光,可是那股渗透到骨子里的邪恶与猥琐,隔了上百步的距离,仍然远远地传了过来。可不正是严世藩?他的身后跟着两百多名一袭黑衣的严府高手,人人举着一只火把,照得这片夜空一片敞亮。
在严世藩的左边。沐朝弼神色自如,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头花白相间的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而他身后的四大护卫。各持兵刃,统领着一百多名蓝衣短袖打扮的沐王府护卫,刀光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闪出森森寒芒,杀气腾腾。
严世藩的右边,高大冷峻的冷天雄,面沉如水,额间的那道篆文符咒若隐若现,东方狂,上官武和司徒娇三人,各持兵器,东方狂换了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剑,蓝芒时不时地闪现,显然是喂了剧毒,而上官武倒提着半人高的斩马巨刀,刀柄的铁链缠在他裸在外面,虬肉横结的胳膊上,气势十足,司徒娇那张雪白而妖媚的脸上,前额处垂下的一缕发丝中,已经带了几根白发,而她左手的金蛇剑和右手的灵蛇鞭头,却如毒蛇吐信般,高高地昂着,直指着十余步外的屈彩凤。
在他们的身后,上百名魔教总坛卫队,白衣飘飘,胸前画着熊熊的烈焰,眼中杀气毕露。
屈彩凤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站起身,顺便右脚一抖,套上了一边的那只靴子,她的靴子本就比较宽大,虽然裹了两层纱布,却仍然套了进去,而就在这一瞬间,屈彩凤和沐兰湘也抽出了兵刃,摆开架式,对着一干邪魔歪道,怒目而视。
严世藩的那双色眼,滴溜溜地盯着屈彩凤的天足,就差留下口水了,刚才屈彩凤只裹了足底,而五只粉嫩的,涂着凤仙花油的玉趾却露在了外面,让严世藩这个色中饿鬼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屈彩凤的粉面胀得通红,怒喝道:“不要脸的臭流氓,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严世藩哈哈一笑,随着屈彩凤的右脚塞进了靴子,他的目光转而在屈彩凤和沐兰湘的胸部游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身边的傅见智一脸坏笑地凑了上来:“小阁老,这两个娘们儿够劲道,要不要小的过去把她们捉了来,送到您的床上?”
严世藩笑着摇了摇头:“小傅啊,这两娘们儿可是带刺的玫瑰,手底下硬得好,别说你了,就是本座过去,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啊。再说了…………”他的眼光总算从两位美女身上移开,落到了挡在两位娇娃身前,如山岳般雄壮的李沧行身上,眼中阴冷的寒芒一闪而没,“还有这讨厌的家伙挡在前面呢,小傅,你胸口不疼了吧。”
傅见智当年在黄山派的时候,曾经给李沧行以鸳鸯腿法一脚蹬在心口,差点送命,一看到李沧行的模样,都不自觉地要缩上几分,可是今天他自忖稳操胜券,也是一阵狂笑:“小阁老,不用担心,这蛮子虽然有几份力气,但今天咱们这么多人,就是累,也把他活活累死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跟小阁老做对,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别放过他。”
严世藩笑而不语。一边的沐朝弼哈哈一笑,对着李沧行说道:“李大侠。别来无恙吗?你大概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
李沧行怀抱着斩龙刀,神容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缓缓地说道:“沐王爷,看来我刚才猜的没有错,你真的早就和严世藩勾结了,可惜啊,杨慎就是到死的时候,也没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你们两家之间传信的棋子。”
沐朝弼的嘴角勾了勾:“杨慎的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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