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两天后,一道圣旨降临了太子府,贞儿忧心忡忡的和一众人跪地接旨,宣旨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小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右侍郎樊睿力敌瓦剌,救驾有功,实属功臣,朕特赐婚樊睿与嫦雅公主于下个月初六大摆婚宴,然太子府万贞儿心思细密、聪慧明理,朕特批准万贞儿为送嫁宫女,钦此。”
贞儿冲愣在原地,思绪里全是‘送嫁宫女’四个字,所谓‘送嫁宫女’就是料理新人所有婚前的一切事物,包括新婚那天所有的流程,直到亲自把一对新人送出皇宫,才算结束。
贞儿心底冷然,朱祁钰竟如此残忍,他这是想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迎娶别人为妻,这对于万贞儿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贞儿姑娘,还不接旨!”小九把圣旨递到了她的面前。
贞儿失魂落魄地接过圣旨,这圣旨就如一道烫手的铁板,直烧伤全身,贞儿低下身,把头卑微地磕向地面,一滴泪倾眶而出,声音里全是不甘与无奈:“奴婢谢皇上赏识,万岁万岁万万岁。”
贞儿久久地跪在地上,直到小九走出太子府,直到身边羡慕嫉妒恨的声音消失后,她才微微立起卑微的身,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想来,樊睿是不是也接到同样的圣旨了呢?他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无助与无奈呢?
“贞儿姐姐,你没事吧!”楣樱小心地询问着,她看着贞儿木讷绝望的脸,焦急道:“贞儿姐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吧,你别这样吓唬我!”
她真的很想哭,可是为什么就是流不出泪来,整个人就像是岸上的鱼,憋得喘不上一丝气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贞儿被安排到内务府里学习送嫁宫女的礼节与规矩。她看着一道道程序,想着这一切都是为樊睿和别人而准备的,内心的压抑就会越加深痛。
“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嫦雅公主,公主盛安。”老姑姑们跪了一地,贞儿跪在了最后面。
只见朱祁钰携着数人走进殿中,威严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一众人全都起来了。
朱祁钰巡视了一圈后问道:“大婚典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管事姑姑上前汇报道:“启禀皇上,一切婚宴的程序与礼节都以准备妥当,请皇上放心。”
朱祁钰满意地点着头,他抬眼无意地看向贞儿:“送嫁宫女调教的怎样了?”
贞儿上前叩首道:“奴婢定会全力伺候好嫦雅公主。”
只见嫦雅上前亲自扶起了贞儿:“嫦雅就此麻烦贞儿姑姑了。”
贞儿惶恐地低下了头:“公主严重了,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嫦雅还是坚持的扶起贞儿:“都是皇兄过于谨慎了。”她看向朱祁钰:“其实不必这样大费铺张,弄的我都紧张兮兮的。”
朱祁钰轻笑道:“做新娘子都会紧张的,何况你又是嫁了自己最喜欢的人,皇兄是替你高兴,你们是郎才女貌,绝对的天作之合。”朱祁钰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贞儿:“你说,朕说的对吗?”
贞儿恭敬曲首道:“樊大人品貌非凡,惊才风逸,是一位难得的贤人君子,嫦雅公主秀外慧中端庄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为国色天姿的佳人,自古才子配佳人,皇上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说完这段话后,贞儿的心里自卑不堪,眼前的嫦雅公主的确是位仪态万千、天生丽质的美人,她没有皇家公主的娇嗔和恃宠而尊的霸道,是宫中难得的一位皇家闺秀,也只有她才真正能配得上樊睿。
朱祁钰很满意的叫好:“说的好,朕就喜欢成就佳话。”
嫦雅有些羞涩道:“贞儿姑姑太夸赞嫦雅了,嫦雅也就是一介女流之辈而已,是皇兄抬爱了我。”
朱祁钰走到嫦雅身边:“这里你也看了,我们去玉芙殿坐坐吧,去看看你未来的婆婆和公公。”
贞儿意外地看向朱祁钰,不可思议他竟然把樊睿的双亲都接到了宫中,按理说,这是从没有过的规矩。
朱祁钰突然别有深意对着管事姑姑说道:“即日起,樊大人的双亲就要宿在宫中直到公主大婚那天,你们可要把他们的席位和婚宴上规矩都安排了。”
“是,奴婢遵命!”老姑姑领命道。
朱祁钰走到贞儿身边,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嫦雅说:“樊睿的双亲都在宫中了,他应该会更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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