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
“话不要说得太满!”
殷离修淡淡的回一句,将杯盏放回桌上,杯底轻磕桌沿发出一声脆响,颤音入耳,让人心里也似乎被撩拨一般,不受控制的微颤。
“灵雀刃我要定了!”
凝郡主昂起头,随着话音落地,一个翻身破窗而出,潇洒的身影消失在无边黑夜之中。
星乙扭头看看那空荡荡的窗,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她是潇洒了,这刚换上的新窗户又废了。
“主子,这窗户……”
“让鬼叔算好账,连同这个月的酒钱,一同送到公主府!”殷离修眼皮都没抬。
“是!”星乙应一声,转身出门。
一缕清风从窗口吹来,烛心猛然晃动几下,最终抵挡不住这强烈的风,灭了。
殷离修幽深的双眸眯起,脑中闪过盛浅予在誉王府翻身上墙的动作,唇角上扬挑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似乎比密报中描述得更加有趣!
“啊……嚏!”
盛浅予正坐在小院里吹着凉习习的夜风翘着二郎腿吃点心,不知怎么猛然一股强烈的感觉传来,一个喷嚏连嘴里的葡萄都喷了出去。
“小姐,你是不是着凉了?”端月紧忙过来,将手里的薄毯子往她身上盖。
“没有没有!你家小姐我哪里那么虚弱!”
盛浅予伸手推开端月的毯子站起身来,伸手在鼻子上蹭了蹭,一脸不在乎:“肯定又是哪个有心人又在惦记我了,看来这安稳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小姐就是心太好!”
玲珑不失时机的进了院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墙角走上前来:“小姐对她们一再宽恕,可她们却认为小姐是好欺负的,依奴婢看呀,小姐就应该强硬一些,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玲珑!”
端月紧忙斥责一声,狠狠地瞪她一眼,虽然明白她说得没错,可奴婢在主子面前说这些话总是难免挑拨之嫌。
玲珑抬眼看看端月警告的眼神,后面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一脸不甘心的撇撇嘴,绕到桌前给盛浅予剥葡萄。
盛浅予将两人神情收进眼底,神情流转之间化作微微挑起的唇角,不等说话,却见门口进来一盏灯笼,等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誉王。
“予儿见过父王!”
盛浅予上前一礼,声音清绵如婉转的百灵,给这靡靡黑夜添了一抹清凉。
“快起来吧!”誉王心情似乎不错,声音也轻快了几分,说话之间伸手将盛浅予扶起来。
端月玲珑互看一眼随即转向盛浅予,见她眼神,上前将杯盏蓄满茶双双退了出去。
宽敞的院子里,只剩下盛浅予和誉王。
“这些日子在家里,一切可是习惯了?”誉王端起杯盏抿一口,威厉的双眸强添了几分柔和。
话虽然有些生硬,可一个“家”字,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盛浅予自然明白誉王的意图,眉梢微调,如波的水眸落在誉王脸上,抿嘴含笑。
“既是家,自然是习惯的,毕竟哪里都不如家有归属感。”
“如此甚好!”
盛浅予的回答让誉王十分满意,说话之间爽朗的嗓音之中多了几分喜悦:“听太妃说,天崇寺丢天珠是你帮助找到的。”
这话说得盛浅予心中不由得一突,天崇寺当晚殷离修过去一趟她就意识到自己锋芒毕露有些早,毕竟是驰骋朝野多年的老狐狸,如今誉王这番话,让她一时间不明白是到底是真心称赞还是试探。
“当时不过是碰巧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当时鲁莽开口也是担心我誉王府名誉受损,予儿失礼,还,还请父王责罚!”
盛浅予眉心微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清澈的双眸之间多了几分紧张。
誉王居高临下,幽深不见底的深眸带着几分探究在她身上扫过,随即伸手将她扶起来。
“你在天崇寺你帮世子妃洗脱嫌疑,让我誉王府颜面得以保存,有你这般冰雪聪明又识大体的孩子,真是让为父欣慰,为父奖赏你还来不及,怎会责罚你!孩子,快起来!”
誉王说着话,目光在她脸上打量,见她这般谦恭的模样更是满意,如果好好掌控,这个孩子日后定会对誉王府有用。
想到这里,誉王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缎的小布袋,里面一个晶莹润滑的白玉扳指悠悠泛出柔和的光芒,与这皎洁的月光相呼应,让人看得舍不得眨眼睛。
“来,这是此番出征昌东的战利品,为父就奖赏了你!”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予儿怎么敢收!”盛浅予连连摆手,看似紧张的脸上压着心里的得意。
要知道,在这誉王府的后院,别说是其他姐妹,就连盛心雅这嫡女都没有得到过誉王出征得来的战利品!
由此可见,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算是在誉王府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