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死?”
“我……”
“想好了要怎么回答我。”修长的手掬她一把头发,放在唇前,玩味地亲吻着。
而他的目光却是盯着她,极致的魅惑,煽情,又锐利无比,仿佛在警告着她“别说错任何一句话”。
夏之星想了想说:“我怕死。人都贪生怕死,我也一样。”
不能说出千羽的存在,不想恶魔的爪子向她身边的人伸出。
“为什么缺钱?”
“也想像您这样,买在海边还带花园的房子,有前呼后拥的仆人和保镖服侍,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化妆品……”夏之星环视了四周一圈,浴室里一应俱全,巴洛克的奢华风格展现淋漓尽致,连肥皂盒都是金色雕花还镶嵌钻石的,“想要高品质的生活,样样都是花销,钱有用的地方太多了……”
“就这么简单?”
“还能有更复杂的原因么?”夏之星摆出一副“虚荣、物质、拜金”的表情。
皇甫赫连突然不说话了,靠在浴缸边,程亮的玻璃天顶倒映着他清俊的身影。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翘着,似笑非笑,整个人被照在金色的光线中,耀眼得摄人心扉。
“人的眼球转动表明他们的大脑在工作。当大脑正在‘建筑’一个声音或图像时——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在撒谎,眼球的运动方向是右上方。如果人们在试图记起确实发生的事情,他们会向左上方看。这种‘眼动’是反射动作,除非受过严格训练,否则假不了。你在说‘贪生怕死’时眼球往左上方看,这表示你想起了什么事或者人,然后你的眼球又往右上方,这证明你在撒谎。紧接着,你在说‘高品质的生活’时……”
夏之星狠狠咬住唇,没想到这个变态到令人发指……
下颌被擭起,他问:“对于我的分析,你还满意吗?”
夏之星转了下眼珠说:“那我现在代表什么?”
“打坏主意。”
夏之星闭上眼:“现在?”
“心虚的表现。”
夏之星翻了个白眼:“现在呢?”
“你竟敢藐视我。”
夏之星无语了片刻说:“我不知道所谓‘眼动’是否有科学依据,但它不一定100%正确……例如我刚刚的情况是眼睛干涩……”
说着,她的眼珠往左上方看了看,又转向右上方。
黑白分明的眼,透着一抹狡黠,灵动像森林里的小鹿。
皇甫赫连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忽然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感而低沉,就如这个巴洛克布置的别墅般奢华。
手从她的下巴下移,爬上她的脖子,大拇指轻轻在她喉头的部分停留,那最脆弱的地方只要他稍微用力……
“你的胆子很大,一点都不怕?”
“我没有说谎,我不怕,是因为我问心无愧。”
皇甫赫连笑容迷人,动作一转,温柔地擦拭着她肿红的唇瓣——
她不怕他,也不服他!瘦小的身体里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他忽然靠过去,含住她的耳垂,辗转地吻着。
“你想做什么?”她抗拒。
“不是说要把你给我?”
“你愿意放我走了么?”
“没有任何人可以跟我谈条件。”
那她跟他谈了好几次条件,岂不是打破了他的惯例?
夏之星眼神一冷,淡淡说:“我相信帝少会觉得强迫而来的没有意思……不然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那晚她被下了药,他叫了沐暖暖也没碰她,就证明他是个自傲到极致的男人——王者,女人该由下人送至他面前享用,被染指的都要觉得三生有幸!
他应该对他的魅力自信到了巅峰,不屑对任何女人用强。
当然,通常的女人看他一眼就会被勾去三魂七魄,求着他予取予求,然而夏之星是例外。
皇甫赫连眼神一黯:“太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
“可是太愚蠢一定是坏事。”
接下来,皇甫赫连果然没有碰她,但是紧绷的浴望得不到纾解,他忽然拉住她的手——
“你知道该怎么做。”
夏之星的心一颤,猛地明白了。
“怎么,没做过?”
夏之星抿着唇,脸色微微发白。
皇甫赫连似乎十分享受她此时挣扎的表情,有趣的目光望着她:“要我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