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额头上一条手指长的刀疤破了相……
夏千羽淡淡的目光扫了皇甫赫连一眼,他们穿着一样颜色和款式的情侣装,站在一起那么相配。
“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夏之星终于挤出两个字。
“那你哭什么?”
“我是高兴啊…太高兴……”夏之星努力地笑笑,“你瘦了,为什么额头会受伤,你在监狱里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
“你觉得有人能欺负得到我么?”
“那你的额头?”
“我自己刻的。”
夏之星皱起眉:“你自己?”
夏千羽满不在乎地说:“在监狱里一直被嘲笑成女人,让我感觉很困扰。”
天生雪白剔透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晒不黑,他曾经为晒黑去海边日光浴,晒得全身古铜色,可是一个星期后,被晒黑的皮肤全都一块块脱下来。
夏之星嘲笑他,是个没有“黑色素”的男人。
“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更成熟稳重,看起来是个可靠的男人?”
“可靠?你真的太乱来了!”夏之星很想骂,又舍不得,担心地想去摸他额头上疤,感觉肩头上的手用力一紧。
夏之星沉默了下,记起皇甫赫连的存在。
从来是主角的他,怎么可以被当成空气忽视……夏之星知道他已经忍耐得够了。
“千羽,我们进屋里聊吧。”
夏千羽站着没动,慢慢皱起的眉头看向皇甫赫连。
一种无形的杀气在他的身体里聚拢。
很快,夏之星也在皇甫赫连的身上嗅到了那强烈的杀气……仿佛冰与火在空中对撞较量。
夏千羽挑衅地勾唇问:“他是谁?”
“他……”夏之星硬着头皮,“男朋友。”
她很怕皇甫赫连不高兴,也怕皇甫赫连戳穿她,侧头朝他看去。
奇怪的是,皇甫赫连没有生气,他淡淡地垂着眸看了她一眼,那身上的杀气也渐渐开始消去了。
夏千羽的表情则变得有一丝古怪。
夏千早赔笑说:“帝少难得大驾观临,不要一直在这里站着,进去喝杯茶吧,不然就是我们夏家招呼不周了……夏之星,你说是不是?”
夏之星反应过来:“我们进去吧?”
皇甫赫连带着夏之星转身前行,那只手一直搂着她的肩不松,宣告着所属权。
夏千羽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夏之星被带走的背影,目光迷雾,就像深夜中茫无边际大海……
夏之星忽然转过脸:“千羽。”
夏千羽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焦距,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夏之星频频回头,下巴忽然被扭过来,皇甫赫连气息冰冷。
“怎么了?”
“你敢在我面前看别的男人?”
“他是我弟弟。”
皇甫赫连冷冽勾唇:“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主人。”
夏之星的回答明显不让他满意,皇甫赫连顿时沉下脸来,很不高兴。
夏家客厅一片静谧,亲戚们因为皇甫赫连的到来全都变得十分规矩。
宅里的家具古板老旧,茶几上摆放着水果、糕点和茶,全都是粗劣品,勾不起一丝食欲。
“帝少,请坐。”
皇甫赫连并不坐,犀利的目光扫过满场。所谓生日宴,其实就是一些亲戚邻里的聚会。并不同那种上流宴会,没有美食,没有节目,无趣得很。
一群三姑六婶还不断用各种目光打量着皇甫赫连。
“你的房间?”他只想参观她的卧室!
“呃……”夏之星愣了一下,低声说,“我在这里没有房间。”
“这不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
“一年前我就从这里搬出去了。”夏之星委婉说,“我以前住的房间现在已经清理掉了,换成了别的房间。”
皇甫赫连沉色:“你的画?”
原来他还惦记着这个。
夏之星一时有些慌:“那些画……可能也已经被他们清理掉了吧。”
皇甫赫连擒住她的下巴,暗绿的眸闪过一丝恼意:“所以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