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弥足珍贵;
有时候她梦到那场事故发生后,他不要她,一脚把她踢开,转而跟尚欣相爱结婚,她哭着从梦中惊醒。
不管贝可人如何抗拒,皇甫流风都变成了她的梦魇,住进了她的心里。
好在这层楼里有厨房有健身房有游泳馆,她孤独是孤独了一点,倒不会被无聊憋死。
……
皇甫豪宅二楼主卧,漆黑的房间里,窗帘层层遮盖着,没有透出一丝光线。
整个房间黑暗得仿佛地狱。
一个人影靠墙坐在角落里,胡子拉茬,满眼血丝,脚前全是放空的啤酒瓶……
门外响起剧烈的擂门声,李妈苦口婆心:“少爷,少爷你别这样!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少奶奶……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伤心难过的啊。”
说着说着,就连李妈都开始哽咽。
一个星期前,是贝可人的忌日,皇甫流风照例去墓地陪了贝可人四天三夜。
回来后,他就开始不吃不喝,锁在房间,只狂饮酒。
他仿佛又回到事故发生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不吃不喝,锁在房间,也不理人。
忽然李妈被一个人影推开,尚欣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还没死呢,什么在天之灵。”
李妈噤声——其实在她心里,她只承认贝可人是少奶奶。
以前贝可人在皇甫家族的时候,她不觉得这姑娘有多好,自从尚欣嫁进来,皇甫家族的佣人们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根本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自私得不得了——而皇甫流风又对她万分疼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就给什么,皇甫流风从来不阻止。
在皇甫家族,尚欣变成了主人,下人要是有一点做得不好,轻则扣工资,重则扫出皇甫家族!
尚欣嫁过来才一年,佣人是更新了一批又一批,她这个李妈的位置,也是皇甫老爷下令不能动,才勉为其难地在任下去。
虽然每天都要看尚欣脸色做事,李妈还是强忍下来——
她这一生都奉献在了皇甫家族,皇甫家族就是她的家,她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若是丢失了这份工作,她只想去死。
尚欣看不惯李妈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敲门时表掅却立即变得温柔起来:“流风,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你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三天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
“伤心归伤心,你总要吃饭的吧?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了一些菜,全都是你最爱吃的。流风,你出来尝尝味道,看好不好吃?”
“……”
“流风,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也许这生来就是表姐的命……”尚欣虽然失去了耐心,但依然柔和地说,“她不在了,你还有我啊。你不要不理我嘛?”
“没用的,在少爷伤心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李妈叹了口气,“他这样发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只有打电话给皇甫老爷,让他想想办法。”
“要你多嘴!”尚欣愤怒的怒火发在李妈的身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打电话啊!”
她真是想不通贝可人有哪里好!
她都死了,还跟她尚欣争宠爱!
当然,尚欣不蠢,她明白她现在会如此受宠的原因是什么。她真不是甘心,她长得比贝可人漂亮,又比贝可人有才掅,凭什么要做一个死人的替代品!
想到这里,胸口里的怒气让她无处抒发,她做了件蠢事:“流风,她不过是个死人,你再伤心难过都没有用!她已经死了……”
“滚!”
怒吼的声音,紧接着下一秒,有什么重物砸在门上,发出很重的声响。
尚欣一愣,她从嫁给他,哪里就受过这种待遇?他什么时候不宠着她惯着她由着她,说话也难得会对她大小声。
燃烧的怒火和妒火让她一时失去理智,她用力地拍门,撒泼地大叫:“皇甫流风,你给我出来!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哪招你惹你了?你一天到晚就想着一个死去的女人,你把我放在心里哪个位置了?你出来,你出来啊——呜——你不跟我说清楚,我今天跟你没完——我们都别吃饭别睡觉,这日子别过了——”
房间里,皇甫流风的脑袋都要被那喧哗的声音吵得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