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他自己也道不清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于是把电话拨到前台,再让前台的人把电话转到专线上。
得到的答案不是意料中的,他顿时又觉得失望。
匆匆结束跟贝可人的电话,他坐在车里抽烟醒神。
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之际,发现顶层的灯光迅速地灭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她骗了他!她分明就是在等他!
……
迷蒙间,就在贝可人即将睡入梦中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她幻听了,因为这几天,她常常会幻听到门被打开——
服务生不能直接进来都会敲门,只有皇甫流风才有房门的钥匙。而皇甫流风刚刚打来电话,说明他今晚不会来了。
可是紧接着,她就发现那不是幻听,因为她听到了脚步声!
“是谁!”她迅速地坐起来,以为是进了盗匪。
漆黑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直逼而来,虽然看不清容貌,仅是体型她便认出——
皇甫流风?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是说不来了吗?
就在她思绪游离间,一只手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那人的怀抱,而另一只手,则罩住了她的圆滚。
熟悉的挤压和捻动,但她依然不确信:“皇甫流风?”
黑暗中,他不说话,浑身散发着咻咻的酒气,就要朝她吻过来。
贝可人别开了头:“不要,你喝酒了!”
她重点不是讨厌他身上的酒味,而是他衣服上那股沾染的茉莉花香水味。
这味道……她只闻过一次,却仿佛刻在了她的记忆中,让她永生难忘。
这些天,他没有来找她,都是在家陪尚欣了?
一股苦涩涌到喉间,紧接着,她又暗嘲自己:尚欣是皇甫家族的少奶奶,而她才是见不得光的底下掅人,每天得困在这酒店里不能出去。
他回家陪老婆有什么不对?
腾出一只手拧亮了台灯,那乍然亮起的光芒让两人都下意识闭眼。
贝可人趁机把他推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皇甫流风慢慢睁开眼,目光有些微醺:“怎么,不希望我来看你?”
“不希望!”贝可人说着和心意相反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来才好呢!”
皇甫流风一把擭住她的下巴,危险地眯眸:“你这个爱说反话的蠢女人!”
为什么她老是要说反话,老是要骗他,老是要隐藏她的心迹?!
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如果他不了解她的心思,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可奇怪的是,皇甫流风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个混蛋癖好。别人越是想推开他,他越想粘过去,别人越是想挽留他,他越想走得远远的。
这几天,尚欣对他的纠緾让他腻烦了!反而时时刻刻都想起萧琪的脸……
他真是疯了,从前他的脑子里只会想起贝可人一个人的脸,现在,萧琪却挤进来,占据了一小部分。
虽然只有一小部分,皇甫流风还是不能容忍!
她凭什么把可人挤开,他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在光线中细细端详——不可否认,她是长得很美,美得令男人一看就会剥夺掉呼吸。
可是皇甫流风,真的对这张脸没有兴趣过。
为什么,他在见不到她时,竟会想起她的脸?
他喝了酒,分不清轻重,贝可人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开始,她还忍耐着那种痛楚,虽知道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下巴都仿佛要被捏碎了。
“放开我!”她挣扎着,“你把我弄疼了!”
皇甫流风这才回神过来,放下手,脱去身上令他焱热的外套。
这动作便令那酒气和茉莉花香四处晕开,贝可人立即皱了皱眉,将他的外套用力地扔在地上。
“臭死了臭死了!”贝可人坐在床上,“你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皇甫流风暗恼。她竟敢嫌弃他臭?他还偏偏就是要“臭一臭”她。
他踢掉鞋踩上床,朝她凑近,被她用双手支开:“你别过来,你去洗澡呀!”
“不洗!”他继续凑近,就是要让她也沾染上他的“臭”气!
贝可人怒不可及,叫嚷了几次,都没有把他从床上推开,猛地一个闪身,跳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