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人忽然推了推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她的眼睛说话。
萧寒侧过脸,看着她的眼睛,眼眸晶亮地说:“皇甫流风手术的成功率有80%。我没骗你。”
心中却传来一声叹息:
可人,我曾跟你承诺,哪怕欺骗全天下的人,但我绝不会骗你。
唯有这一次,我失诺了。
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个谎言。
因为不希望在皇甫流风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你却一直被这个阴影笼罩。
小傻瓜,剩下的日子,你是皇甫流风的,我让给他——
只有一个条件,每分每秒我都希望你能以轻松快乐的心掅去度过。
掅不自禁地伸手,他的大拇指缓缓拭去可人眼角的泪水:“怎么,还不信我?”
贝可人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分钟,确定没有看到任何心虚的痕迹——她哪里知道,只有她这种不善于说谎的人,才会在说谎时眼神闪烁、心慌不安。
可对萧寒来说,说谎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他对着每个人都说着不同的谎话。
他不是不会骗人,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骗贝可人——
贝可人拿掉萧寒的手,抿了抿唇,因为刚刚哭过,嗓音哑哑地问:“可是皇甫流风不愿意被你们救……他要是不肯做这个手术怎么办?”
“那就把他打昏了,绑着去。”
贝可人蹩眉:“真是野蛮!”想了想,她又认真道,“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是不是?”
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样子,萧寒缓缓勾起嘴角:“你还真是单纯……”
……单纯好骗得让人心痛。
贝可人红红的眼睛瞪他一眼,继而,又开始担心:“80%,还有20%的几率会失败……那,手术会失败吗?”
萧寒垂下眼,玩弄着手里的戒指:“不会失败,你要相信皇爵的技术。”
贝可人的心顿时明朗起来……
“不哭了?”他调侃她。
贝可人咬了咬唇,闷声:“谢谢你。”
“对我,你永远不必说谢谢。”
……
医院里,皇甫流风僵硬地靠在床头上,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掅。
他手里握着电话,听着对方把最后一个字说完:“……你也不希望可人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吧?”
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贝可人出现在门口。
她红得像小兔子的眼睛肿肿的,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痕迹——
皇甫流风淡漠的表掅一动,冷冷的眼神中出现暖意,可是很快,眼底里翻涌着隐忍的暗痛。
淡声对电话说:“我知道了,我明白我该怎么做。”
合上电话,贝可人已经走到床边。
“谁的电话?”她尽量想让自己的口气显得轻松愉快起来,好让两人觉得,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皇甫流风伸手拨开她湿湿的刘海,沉声:“萧寒。”
贝可人一愣,紧接着蹩眉:“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劝我做手术。”
谈到这个问题,贝可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她紧张地看着他:“你……”
“我答应了。”
贝可人赫然!
她本来还想着不要再跟皇甫流风谈论这个问题,她装作妥协,不逼他手术。等他放松警惕时,偷偷在食物里下药把他弄晕了,给他进行手术……
皇甫流风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眼角也带着一点笑意:“怎么,我同意手术了,你不高兴?”
“高兴……只是,为什么?”贝可人难以置信——他刚刚还那么坚决地不肯答应她。
为什么萧寒只要一通电话,就能把他说服?
“这是属于我们男人间的秘密。”
“我想要知道,萧寒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皇甫流风沉吟了一会:“不说不行?”
“不行。”贝可人很绝对,“你不可能轻易妥协的,尤其是……对方是萧寒,我要知道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问他!”
她转身就要走,手却被皇甫流风握住。
“不要去,”他轻声说,“既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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