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爷早啊!”
墟市里的商人们巴结地向他打招呼,这让陶通很受用,这也是他愿意来市场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时,他来到羊店门口,今天是和羊店掌柜结帐的日子,也是他油水落袋的日子,刚到门口,羊店掌柜立刻迎了上来,“陶爷终于来了!”
“杨掌柜等急了吧!今天正常结帐,另外我还要五十只羊。”
“羊有,在后面羊圈内。”
陶通一挥手,让手下跟随羊店的伙计去抓羊,他自己则快步走进房间里,刚走进房间,却见房间坐着一名中年文士,陶通不由一怔,掌柜在身后低声对他道:“这位韩先生是专门来找陶爷的,好像想和陶爷做笔大买卖。”
陶通好财如命,听说有大买卖,他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韩先生想和我做什么买卖?”
中年文士摆摆手,将手下把门关上,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中年文士取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紧接着又取出一锭,一共取出五大锭黄金放在桌上,顿时金光闪闪,照得陶通眼睛都红了,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猛咽一口唾沫。
“这里是五百两黄金,事成之后,我会再付五百两。”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他看出陶通已经上钩了,和传闻一样,此人见利忘义,嗜财如命,事情就好办了。
.........
黄昏时分,朐山县城最大的东海酒楼内,数十名宾客济济一堂,大多是东海郡的豪门望族,他们今天特地摆宴为太守孟海公践行。
尽管所有人的口中都表现出了惜别不舍之意,但事实上,孟海公这个强盗头子被调走,没有人心中不高兴。
连驻东海郡的虎牙郎将张则浩也被请来。
大堂内热闹异常,众人推杯换盏,互相敬酒,喝得兴致盎然。
孟海公坐在二楼靠窗处,他举杯对身边的张则浩笑道:“我从京城那里得到消息,东海郡的继承太守可能是裴矩女婿李德武,张将军以后可要和此人搞好关系,前途无量。”
张则浩虽然是大将,却不善饮酒,被劝了几碗酒,舌头有点大了,他口中含糊不清笑道:“和这些文人....打交道,不痛快!我还是....愿意和孟使君打交道。”
“我也希望和将军在一起,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为我们这几个月合作愉快,干了这一碗!”
孟海公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笑眯眯看着张则浩将碗中酒喝掉,目光一瞥,门口一名手下向他使个眼色,意思说已准备就绪了。
孟海公拍拍张则浩的肩膀笑道:“我们一起去上个茅房,回来再喝酒如何?”
“我倒是想去,但动不了,使君自管前去!”张则浩酒劲发作,趴在桌上嘟囔几声道。
孟海公哈哈一笑,对众人道:“哪有上茅房动不了的?”
众人也笑了起来,“张将军喝多了几杯,看来今晚去不了青楼了。”
“青楼不去,岂不是人生无趣了。”
孟海公笑着吩咐身后张则浩的两名亲兵,“你们扶着张将军去方便,帮他吐出来就好了。”
两名亲兵连忙架起张则浩向外面走去,孟海公跟了过去,他一直走到后院茅房边,见两名亲兵已经将张则浩扶进去了。
他又瞥了一眼周围,见杀机暗藏,便冷冷令道:“动手!”
埋伏在茅房边的十几名刀斧手一拥而出,挥斧杀进了茅房内,只听几声惨叫,茅房内立刻安静下来。
一名手下走出来,躬身向孟海公禀报道:“启禀主公,已经得手!”
孟海公点点头,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降临,军营那边也应该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