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历阳郡驻军吗?”
张铉微微笑道:“军师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在历阳郡驻军?”
“这里可出产一个宝贝啊!”房玄龄望着城门处一根生铁大柱子笑道。
张铉也会心地笑了起来,驻兵历阳郡就等于控制了江淮的生铁,这可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在青州一带没有,如果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打算让赵亮率军三千军驻守历阳县,另外再给他五十艘货船。”
“如果给货船,恐怕得和林士弘打个招呼。”
张铉摇摇头,“不需要,他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来招惹我们!”
这时,不远处的卢庆元给房玄龄使了个眼色,房玄龄会意,将张铉请到一边,低声对他道:“将军如果要长驻历阳郡,我建议还是不要和黄家翻脸,尤其黄家控制江淮的生铁交易,和他搞好关系利大于弊,将军觉得呢?”
房玄龄知道张铉是打算选择江南士族,所以有和黄家算帐的意图,所以他从利益方面来劝张铉,可以选择江南士族,但也不用和江淮士族翻脸,最好两家通吃。
张铉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卢庆元,笑道:“这是庆元的意思吗?”
“庆元也是为了将军好!”
张铉绝不迂腐,而且很现实,他之前是有选择江南士族的打算,所以才考虑让鼠郎当众指控黄家私通杜伏威,不过房玄龄提醒了他,黄家控制着历阳郡的生铁冶炼贸易,和他搞好关系确实有利可图,而且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
想到这,张铉回头嘱咐两名亲兵道:“把那个鼠郎处死,将他的尸体和供状一起送给黄家!”
“遵令!”两名亲兵匆匆去了。
房玄龄欣然道:“将军果然是明智之人!”
.......
张铉回到郡衙,随即又吩咐一名亲兵道:“去把江太守请来,我有事情和他商谈。”
江太守也就是历阳郡太守江孝伯,昨天被张铉临时关押,在全歼历阳郡的杜伏威军队后,张铉又改变了想法,既然他连黄家都可以放过,也不必在意一个文官太守。
不多时,太守江孝伯被亲兵带上了大堂,他昨晚心事重重,几乎一夜未睡,显得有些憔悴,但他心中还是对张铉十分不满,站在大堂前望着外面,不理睬张铉。
江孝伯是名门世家出身,仕途顺利,从未被关押过,虽然张铉又称他太守,明显有和解之意,但想到昨晚受的委屈,他心中依然怒火难消。
张铉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笑道:“江太守请坐!”
江孝伯哼了一声,“老夫坐了一夜,现在想站一站!”
张铉微微一笑,“昨晚发生激战,江太守知道吗?
昨晚的战事江孝伯倒也听说了一点,但具体详情却不知道,他终于忍不住道:“看样子张将军取胜了。”
“那当然,如果我败了,就不会坐在这里侃侃而谈。”
张铉一摆手,“拿上来!”
江孝伯好奇地向堂下望去,只见一名士兵捧着一副黄金盔甲快步走进大堂,江孝伯顿时脸色大变,他认出这是杜伏威的黄金盔甲,难道杜伏威已经.......
张铉慢慢走上前道:“昨晚和杜伏威一场恶战,全歼了杜伏威的一万军队,杜伏威身负重伤而逃,这副盔甲也丢掉了,我只是想告诉江太守,贼军就是贼军,不管他再怎么善待士族,也逃不了灭亡的命运,如果江太守实在不想忠于隋朝,那至少也应该投靠关陇贵族,我觉得那样还靠谱一点。”
“老夫又几时不忠于隋朝?”
张铉就在等他这句话,他点点头,“看来是我误会了,以前发什么生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我只希望以后江太守有空来江都坐坐。”
江孝伯明白张铉的意思了,不再追究他从前暗通杜伏威之事,他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半晌,他叹了口气,“将军的好意,江某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