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一遍在耳边回荡,福哥儿刚抬起的脚又慢慢地放下来,只目光不服输地狠狠地盯着尤六子。
看着这妖孽般的小脸,锦葵莫名地一阵心软,她一把拽住尤六子的胳膊。
“六爷消消气,不过一个孩子,您现在就把他打坏了,到时一旦被那沈三奶奶看到,还不知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举动呢?”她看着尤六子说道。“我听说这沈三奶奶可是个剽悍泼辣的,手段狠辣果决不输男人,一旦被她提前发现您的意图,再不肯受您威胁。六爷可就……”
后面话没有说下去,她只静静地看着尤六子。
尤六子眼前就闪过赵青那冷静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目光。
那个泼妇,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若真惹毛了她,她今天还真未必会束手就擒。
念头闪过,尤六子手微微一偏,已扬起的皮带狠狠地抽到了旁边的柴垛上。又使劲一甩,把皮带嗖地扔到墙角,尤六子恶狠狠地瞪了福哥儿一眼。
“小杂种,就让你再多活几个时辰!”又冲身后两人喝道,“给我看紧了!”说完,转身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留下矮瘦男子和锦葵还静静地站在那里。
福哥儿握着小拳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们。
柴房里异样的沉寂。
良久,锦葵才缓缓地动了动身子,转身朝外走去。
“要不要绑一下?”正要转身,矮瘦男子冷不丁想起什么,顿时又回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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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来客栈门口
周嫂失魂落魄望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透过大敞的雕花窗户,瞧见她又没了魂似的直直朝迎面驶来的一辆装了满满货物的马车撞去,吓的苗太太一个箭步冲出去。
“你眼瞎,作死啊!”
瞧见前面突然窜出个人,车夫吓得一把搂住缰绳朝路边带去,高撩的马蹄险险地贴着周嫂的前心擦过,蹋的一声落在地上。
直吓的车夫心有余悸地破口大骂。
好似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周嫂直挺挺地挡在马车前,呆呆地看着车夫。
气喘吁吁冲出来的苗太太一把抓住周嫂将她拽到旁边,一边回头跟车夫道歉,她拉了周嫂心有余悸地劝道,“……三奶奶都说了,这是尤六子有意报复,即便福哥儿在客栈,他们也会想办法掠了去,不赖你。”推推搡搡地往回走,“你这是何苦呢……福哥儿生死不知,三奶奶本就焦头烂额,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
“都怨我……”无意识地被苗太太拽住走着,周嫂没了魂似的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三个人属我年岁最长,怎么就一点警觉都没有,连小二换了人都没看出来……若福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不仅是因为怕赵青责罚。
从小奶大,福哥儿又机灵讨喜,周嫂早已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同是做母亲的人,苗太太也理解这种心情。
见周嫂一副没魂的样子,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不由就叹了口气。
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拽了她往客栈里拖。
一个浑身泥土衣衫破碎的小乞丐蹬蹬蹬跑过来。
“这可是顺来客栈?”
他仰头看着门楼上的牌匾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