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斗哥回头一瞧,只见李小曼的眼睛里雾蒙蒙,然后眼泪疙瘩就顺着眼角淌下来。
不会真被俺说中了吧——八斗哥顿时慌了手脚:“原来你会哭啊,俺都以为人民警察是铁打的呢。”说完,拿过毛巾就帮着小馒头擦眼泪。
要说八斗哥这就没经验了,结果是越擦流得越欢,最后只能坐在床边:“小曼,能不能跟俺说说你的过去,总不会比俺这个阳沟里面捡回来的娃子还惨吧——”
听他这么一说,李小曼果然渐渐止住眼泪,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一瞬间的温柔再加上病态的虚弱,叫八斗哥心里一颤:或许那个稍稍有些暴力的李小曼,只是伪装罢了。
断断续续听李小曼讲述身世,八斗哥也终于了解到她的身世:母亲去世的早,继母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连她亲生的女儿李小楠都看不惯,李小曼成年之后就很少回家,就连工作也选在了中州。
这一切说来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辛酸,却不足为外人道也。要是放在平时,李小曼是绝对不会吐露的。不过人在病中就特别柔弱,特别需要安慰,所以在洁白寂静的病房里,胖子才会陪着李小娜一起伤心,一起气愤,一起难过,一起享受那种敞开心扉、叫另外一个人慢慢走进来的温馨——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暧昧。等护士关门出去之后,八斗哥也觉得有点不自然:“小馒——累了吧,闭上眼睛睡一会。”
李小曼居然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不过睫毛依旧轻轻颤动。八斗哥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低头向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吻去。
砰——病房的门被狠狠推开,然后就是李小楠肆无忌惮的笑声:“笑死我了,威廉你这家伙真是扮猪吃虎的高手——”
胖子连忙直起腰,做贼心虚地看向李小楠,只见这丫头夹着威廉的胳膊,笑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啊,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间里面的情况。
“嘘——病房里面要保持安静。”八斗哥放下心来,然后就开始教训这个疯丫头。
李小楠先警惕地问了一句:“胖子,你没趁机吃我老姐的豆腐吧。”然后就坐在床头,兴致勃勃地讲起来:“老姐,今天我高兴死啦,啦啦啦。”
八斗哥一瞧这架势,李小楠俩腿使劲游荡,屁股一颠一颠的,病床要是不结实都得叫她给坐塌喽,于是赶紧把李小楠拽下来:“都晌午了,吃饭去。”
“那你请客——不行,叫威廉请客,这家伙简直隐藏的太深了,你怎么不去做间谍呢。”说完,伸出两个巴掌,摁在威廉的两个脸上,使劲揉了几下。八斗哥这才发现,这丫头是个手指甲都涂得花花绿绿,竟然没有一个是重样的。
威廉好不容易逃脱她的魔爪:“oh,mygod!小姐,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淑你个头啊,走吃饭去——老姐,一会给你带肯德基回来。”说完,一手拉着胖子,一手挎着威廉,就这么走出病房。
幸好在走廊碰上王瞎子领着豆豆他们来给送饭,八斗哥这才放心被疯丫头拉走。
八斗哥当然不会任由她领着吃那些垃圾食品,干脆直接在医院对面不远找了一家面馆,一人要了一大碗板面,还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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