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一城对班主任摇摇头,“没有。”
时夏想起刚才触摸它的感觉,半边身子都僵了,不由往沈一城身边瑟缩了一下。
学校保安处很快来了人,那条蛇被带走了,喧闹的班级也安静了下来。
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了阴影,把自己的书包桌洞翻了好几遍。
蛇是从时夏的书包里翻出来的,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班主任向来比较温和,但是今天却大发雷霆,一定要查出是谁把蛇放进时夏书包里的。
查了一个多小时,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学校里所有的班级都已经走了,再拖下去也毫无意义,班主任无奈,只好要大家放学。
放学以后,时夏被留了下来,班主任安抚了她一番,问时夏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时夏谢绝了班主任的好意,“老师,我没事儿了,您不用担心。”
班主任见时夏已经恢复正常,便又嘱咐了几句,才要她离开。
时夏下了楼去车棚推车,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校园都很安静。
黄昏的阳光透过车棚的棚顶散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一个小的光圈。
时夏步子不由顿了一下,倚靠在山地车上的人抬起头,“回家?”
时夏怔了几秒,才点头,“好。”
*
时夏发烧了,烧的一塌糊涂。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黑色的小屋,屋里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那些人拽着她的手用力的伸进那个箱子里。
蜷缩在一起的吐着红芯子的各色各样的蛇,时夏无法克制的尖叫着,却引来那些人开心的大笑声。
时夏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离那个玻璃箱,却腿脚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那些人围在她身边,面色狰狞的看着她,“说,什么时候还钱?”
那些东西在她的手上的不断的游走,那滑腻冰凉的感觉,时夏这辈子都忘不了。
时夏觉得脖子都被人遏制住了,无法呼吸,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彻。
就在这时,手上的一抹温热挥散了那些滑腻,似是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干燥而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消除了所有的冷寂。
时夏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五十瓦的灯泡底下,说,“时夏,我回来了,我来给你送肾。”
时夏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
只是她越靠近,男人却在慢慢后退。
时夏伸出手,喊他的名字,“沈一城...”
霓虹灯闪闪烁烁,打在人的脸上,光影斑驳。
像是一场慢放的电影,镜头转过,男人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睛,轻轻呢喃,“时夏,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妈妈也已经离开许多年了。”
“那些因为年少,因为太过锋芒毕露而错过的时光,可不可以弥补回来?”
“时夏,这么多年了,可以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