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崔赫开口,卢焯义自问自答道:“一来天山派僻处西陲,地广人稀,疏有武林门派,打将起来,那便少有应援;二来呢是看中天山派乃名门大派,如今的掌门又是女流之辈,成不了什么气候。若她识时务,肯臣服于大辽,后面那些小帮小派,还不看风使舵,见形势不对,必会趋之若鹜,纷纷归顺我大辽国,岂非省事。若虚月老道姑骨头硬,不肯乖乖就范,耶律小王爷有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儆效尤,起到杀一儆百的效用!”
崔赫道:“眼下既窥得他们攻防之秘,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依卢大侠之计,明日攻山,胜负之数,已成定局。然而假使虚月……虚月师叔死撑到底,定是不肯降服,咱们将山上之人一古脑儿杀个精光,那事先言明由卢大侠您老人家当掌门,我……我当副掌门之事,可就要落得个光杆司令。”
卢焯义哈哈笑道:“崔兄弟大可放心,你那个白师妹,总要帮你留下。虚月一介女流,想必骨头硬不到哪里去。再说这天山派掌门之位,坐与不坐,那有什么稀奇。眼下雪山派已然臣服,咱们先下天山,再拿昆仑、崆峒,自西向东,继而向南,一路挑将过去,像滚雪球一般,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只需将武林大小门派捏在手心上,大辽一统天下的宏图大愿,便算成了一半。到那时,武林万众与辽国大军里应外合,大事焉有不成之理?这大事一成,要你我做那武林盟主副盟主,咱还瞧不上眼哩。好歹也能在京城谋个高官来做。这一做上高官,水到渠成,珠银美女,那还不滚滚而来,到时你挡也挡不住,还做这劳什子的掌门何来?”
崔赫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便似不尽的荣华富贵,唾手便可得到,不禁悠然神往,喜滋滋地将那玄铁盾牌仔细翻摸察看一遍,见盾牌尖刺突兀间,隐有不少针孔般大小的细洞,奇道:“这宝贝还能发射暗器?”
卢焯义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不知道,这盾牌边沿,尚有八块利刃刀叶,只需一按机扣,盾牌边沿打开,这些刃叶便即旋转如飞,旋转中间还可暴长丈余,敌人胆敢贸然越盾近前偷袭,刃叶一长,便可出其不意,杀对方个措手不及。更为难得的是,这宝贝旋转起来如螺旋,用它来御风飞行,盘旋上天,一两日亦可足不着地。”
崔赫又惊又喜,一迭声道:“妙,妙,妙,真是妙极!明日咱们何不用它飞上托木尔峰峰顶?”
卢焯义面有郁色,缓缓道:“老夫何曾没有想过此着,只是对方武功高强者,不在少数,现下又有吕洞宾在峰上,咱们贸然持此宝贝飞上峰去,仅凭一人之力,怎又敌得过山上那些个老顽固?到时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宝贝若落在对方手中,那可就大事不妙。如得有吕洞宾这等武功震烁古今的能人,乘此宝贝上峰,那这事有何为难。我思前想后,这事还得硬攻。”
顿一顿,他却又叹气道:“外面那些江湖莽夫,个个在黑道中混惯了,都是些见钱眼开之人。此番小王爷赏下重金,这才邀得他们同来举事,只怕临到拼命,人人均要裹足不前。你可有良策制住他们?”
崔赫沉思了一会儿,不得其计,摇头看着卢焯义。
便在此刻,帐帘掀开,一个面目颇为英朗的少年兴步而入,崔赫识不得此人,大声喝问:“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帅帐!”
话声甫落,啪的一响,左边脸颊结结实实吃了一个巴掌,高高肿起红红一块。
刷地一声,长剑出鞘,崔赫怒剑一挥,闪身便要上前动手。
卢焯义忙道:“崔兄弟不可莽撞,是自己人!韩兄弟,你这不是胡闹么,毫没来由进帐便打人。你还将不将我这个统帅放进眼里!”
来人正是韩书彦,他这些年苦苦追求李宛儿,碰了一鼻子灰,最近剑术又暴长,原本不怎么蛮横的脾气,一下子变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起来。
他负手在后,背过身去,并不向卢焯义、崔赫看上一眼,耳听卢焯义这么说,嘴上哼了一声,说道:“他算老几,敢与我这般趾高气扬!”
崔赫快被气炸了肚皮,骂道:“你小子又算老几,看剑!”话声刚落,剑尖已及韩书彦后背。
眼见便可得手,崔赫心里正自得意,哪知对方身手奇快,拔剑出剑,宛如电光闪动,中间没有半点间隔时差。
神鬼莫觉间,崔赫遽然而去的剑尖,已给对方削落地上。须臾之前只听“刷……刷……”两声连响,紧接着又是“呛啷”一声。后面这个“呛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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