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看做自己的一切。
桌子上点着檀香,她端起茶盏,泼灭了香炉,身后站着的经理脸色有些不好。
“我最近配得香水,和檀香相冲,为了保护嗅觉,对不住了。”她依旧是一脸的冷淡,依旧是疏离高贵的样子。
“您今晚还是老规矩,在这住?”经理笑着问她,神色恭谨。
“不了,我去夫人那。”她摇了摇头,“你不用陪着了。”
“我才知道,你是这的老板。”许暮江看着她,神色专注,目光温柔。
“唐子易买给我的,闲着也是闲着,就开了会所,算是给圈子里的一个玩的地方吧,清净,还不会有狗仔。”季阑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看许暮江,并非不想,却是不敢。
“他,待你真的好。”许暮江说完,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声。
“珠环翠绕,千金买一笑。”季阑珊的语气里却是有几分自嘲,“他也乐在其中。”
“说来,我不如他。”许暮江眸色也有了几分黯然。
“你何必同他比,比来比去,你总是及不上他。”季阑珊笑出声来,“我一句戏言,他便从王公子那买了这个院子。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根本不会像他一样做。你们不同。”
“我,对不住你。”
“你又何必说对不住。”季阑珊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说了对不住,你还是对不住我。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过的很好,没有你,依然可以很好。”
“对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季阑珊神色疏离,低头。
“我只是,许久未见你,想和你说说话。也想,和你在这随园里,看看这一池的星光。”许暮江的声音添了几分的喑哑。
季阑珊笑的夸张,却是悲凉之至。
“你欠我的,又何止是这一池的星光。”
他曾说过,这个随园,是前清的王府,民国时被王家买下。有一片极好的湖水。他和唐子易少年时,曾经做过一件风流无比的事,那便是躺在小船上,在这里看了一夜的星空。那时京城还没有雾霾,天空干净的如同水幕。
她后来曾问过唐子易,那是怎样的光景。
唐子易想了一会,说:“我只记得,那一夜蚊子很多。”
后来,他带她来这里,看了一池的荷花,送给她一个盒子,盒子里是这房子的产权证,上面写得是她的名字。
许暮江再说不出话来,从头到尾,他亏欠她良多。无论如何对自己说,她过得很好,但总是放不下这个女人。她的目光里有那么深的落寞与疏离,一个沉浸爱河中的女人是不该有这样的目光的。
不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绿色灯笼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出,季阑珊微笑着看向来人,心头是一阵如释重负。
转眼那高大的男子就到了身边,灭了灯笼,一脸玩味地坐到了季阑珊的身边,笑着说:“你家唐子易走了,你自个倒是悠闲。”
“周公子,好久不见了。”许暮江微笑着打了招呼。
“这不是许公子吗,不过几年没见,都不会叫我的名字了。”周苏明唇边笑容有些无赖,“回来了,不说看看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公子哥们,倒是先和姗姗在这喝茶,我可不乐意。”
“苏明。”季阑珊出声,带着无可奈何的微笑,“许公子是我学长。”
“我和子易也是你学长,他还是我同学呢。”周苏明拿起季阑珊的茶杯,喝了一口,笑着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