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了异人。不过以异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听了李公之言,就对子嗣下次狠手?
“其实,姑娘不需要知道其中过程,姑娘应当明白,公子之所以会受怂恿,无非是姑娘这些日子对公子的态度使然。”吕婆子看得透彻。
“好了,我也乏了,下去吧。”
吕婆子见赵婵如此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下。
“解药在榻边第一个屉子里,一颗。”赵婵看着吕婆子的背影道,“以后我每日都会配一颗,制好以后就放在屉子里,你自己拿便是。”说着,也不顾吕婆子感激涕零的模样,径自睡去。
可在吕婆子离开之后,赵婵睁开双眼,却是久久不能阖上。异人对她的情,竟到了如此地步吗?最开始,小安为了取得她的信任、离间她与异人的感情,欺骗她说,异人要打掉小安都还在,她记得那时她对异人是惧怕,害怕他会将自己的孩子也……可如今,当现实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切都是那般不现实,他竟真的这般做了,那可是他的亲身骨肉啊!
深夜不成眠的不止与赵婵,还有吕不韦。
“先生!”张检用自己沙哑的声音禀告着,“平阳城的兵力布防图,我已经令人快马加鞭送至王翦处,想必不日便能到达。”
“嗯,我们的人现在可曾插至王翦身边?”这是眼下他最关心的事,他这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无法掌控的感觉。而王翦几乎是此次成败的关键,可偏偏这个人出生秦国氏族之家,性格狂傲不拘,却最难掌控。
“属下无能!王翦防范严密,其身边之人都是他自小就带着的,我们的人只能在这之外徘徊,根本接触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张检叹气,自己的人即便受过各种训练,但却依旧插不进去。
“看来,王翦将会是将来我最大的对手。”吕不韦心中感叹,难道真如乌墨所言,这一切都是定局、是命与运所主导的吗?
“不过先生,或许有一人可用。”张检再开口,却是有了主意。
“说说看。”吕不韦挑眉,有了兴致。
“先生可还记得秦赵长平、平阳一战时,那个叫高的少年?”张检提醒道。
“那一战中,秦军看似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赵军却损失惨重,失了赵奢还不算,还丢了赵军主力。如今即使赵军换将,也得不回最初的优势。况新将调自北境,赵国北境将无守将,恐怕会腹背受敌。秦赵此战,秦胜只是时间问题。”吕不韦不急不缓地分析眼前形式,“至于那个叫高的少年,想必就是最初向王翦高密之人,想来若没哟他,王翦不可能那么快就发现陈力这一叛将,也不可能利用陈力,打开赵军缺口,反击赵军。”
“正是。可经我的调查,这个高,曾经是魏国逃奴,而且不出错的话,极有可能就是赵婵口中所说的小黑。”
“哦?”吕不韦鹰眸之中散发出幽茫,他不喜欢不易掌控的事物,可如今,这个小黑、或许现在该叫他高,不仅逃开了他的追杀,竟然还成为了如今秦军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依属下之见,利用赵婵与他的关系,将之收归己用。据我所掌控的情况而言,这个高在军中也是受欺负惯了的,这样的人,最看重最初的情谊,也最容易背叛没有感情的主子。”张检分析利弊,“如今我们无法插人,不如干脆将王翦身边的人变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