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群人穿着不凡,转动眼珠,商人的精明便冒出头来:“要不,众位客官稍等等?”
这回,彪形大汉的脸上已经是隐约可见怒气了,就这么破大点的城镇,一个破大的酒肆,竟连吃个饭都找不着地儿吗!再说,他们一群人吃饭,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又何时还等过酒家?正欲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是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拖住。
只听那男子面容平淡地开口,嗓音清澈如泉:“既如此,我们便等等又何妨?”随即又回头,面带歉意,对着与他一同进店的男子道:“只是不知贺先生……”
男子这话赢得了大厅之内众人的好感,觉得这人虽贵气,但却不欺诈平民,倒显得那掌柜势利眼了。
“无碍,贺某闲散惯了,到也不在乎这些!”声音淡淡,却有几分脱尘。酒肆中众人的眼光这才落在了这男子身上,却见这人长身玉立,一袭青衣,潇洒不羁的模样。这人,不是衣冠楚楚的贺皎,还能是谁?!
原来,这群人正是先前被杀手追杀的刘七、秦津等人。清晨从大可峰出发,路上虽遇杀手,耽搁了时间,却也在正午抵达了大可峰最近的衡县。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又见众人那般看他的目光有异,有些讪讪:“众位客官,我家酒肆还有上好的客房。依我看,不如众位先去客房休憩片刻。只待一有空位,我便差人去请。一定上最好的酒菜,只收你们半价,公子看这样可好?”
彪形大汉秦津听到刘七与贺皎的对话,心中郁郁,觉得委屈,但又见自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忍耐,转身跟着小二上了楼。
刘七叹口气,知道秦津性子,也不计较,歉意看向贺皎,见后者是真心不计较,这才跟上去。
那窗户边上的三人目睹了这样的场景,心下皆是松了口气。他们走南闯北的,也见过些世面,知道现今的世家公子哥们都不似这般讲理。也正因如此,他们还给掌柜的捏了把汗,生怕有了纠葛打起来。好在那为首的贵气公子并不计较,三人不觉又多了几分敬意。
“我这吃得差不多了,你们呢?”那窗户边小胡子男人开口说道。
对面的两人皆是会意,知道他是想着给人家让位置了,心下了然,也都道差不多了,便一同起身,结了账便离开了。
此时的房间中,贺皎与刘七正喝着茶,天南地北,聊得开怀。秦津则是坐下又站起,不时还在房间里绕上两圈,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我说我的爷啊,这口气你也咽得下?”
“有什么咽得下咽不下的?佛法讲究众生平等,我们不比他们特别的。更何况先来后到,我们等等又何妨?”刘七好笑的看着秦津。
秦津只觉得自己明明有理,此时也没了理。怎么才几个月不见,自家主子愈发的和善起来了?
正说话间,听到敲门声,便听店小二说,有空位了。三人这才起身,出了房间,吃了顿饭食。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的,三人只觉这家酒肆的饭菜可口,不觉便又多吃了几碗。
只可怜,那一直待在木箱的李行,此时已经是饿的发慌,肚子咕咕叫起来。在现代,且不说什么餐餐大鱼大肉,却也是衣食无忧、荤素搭配,如今来了古代,反还饿上了,正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