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回慎山。”李行回头,巧笑嫣然。
贺皎还欲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大叔,慎山上面都有些什么呀?”
“姐姐,我听说,至今还没有人上去过慎山山顶,是真的吗?”
“大叔,为什么大家叫慎山叫大可峰呀?”
三七像个好奇宝宝,问个不停。一直到秦大来叫人,一同去吃早饭才作罢。
吃罢了早饭,船便起航,准备北去了。
“等一等!等一等!船家等等!”有女子声音自岸边传来。
秦大出了船舱,忙叫收锚的兄弟等等。
那女子见船没走,加快了步伐,三步两步迈上上船的木梯:“船家,可是要往南去?”
“正是,我们往长沙衡县去。姑娘这只身一人,又是往何处去?”秦大问。
那女子发丝凌乱,再跑了那么一段路后,依旧不喘,口齿清晰:“我去越地,船家可顺路?这一路来,没瞧见此时能走的船,都说要明年开了春才肯走!”
“顺路,顺路!”秦大忙点头,没想到临走前还能赚点,笑得咧开了嘴。收了那姑娘的船费,便叫开了船。
贺皎是跟在秦大身后出来的,此时见这女子,只觉得眼熟。此刻,这女子虽略显狼狈,却依旧从容,不显慌乱。一身棉布裙衫,身后披了深灰披风,背着包袱。发髻简单,面上也不施粉黛,容貌秀丽。
贺皎正欲转身回去,却听女子试着唤他:“先生?”
贺皎回头,莫非真是自己认识之人?可见那女子模样,他又确实没有印象。
“先生忘了,我是古月医馆的,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那女子一笑,见回头之人确实是他,又见他疑惑,便解释道。
贺皎恍然,原是古月医馆那个姑娘,难怪觉得面善。拱了拱手,又点头道:“原来是古月姑娘,失敬失敬。”
“原来贺先生与姑娘相识,倒还真是巧事一桩啊!”秦大感叹,在前面带路。
古月宁还礼,跟在秦大后面,问贺皎道:“先生是要往哪里去?”
“衡县。”
贺皎的声音已经隔得远了,古月宁的目光却依旧停在那背影消失的地方。
那人一如初见那般美好,除尘绝世,偏偏公子,风华绝世。只是,她真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他了,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老天爷有时候也很可爱,刚扇了一巴掌后,不忘给你一颗甜枣。或许真如先人之言,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不过,对于失去的“马”,古月宁心中还是多了失落,那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说没就没了。真没想到,如此天子脚下,竟也有这样的冤案。不过,她一个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现今之计,她还是得先找到师父他老人家,才好从长计议才是。好在搭上了最后一趟船,水路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