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北风停了,满地银装素裹,周遭静谧非常。
吱呀——门被打开,声音尖锐异常。
“伤口尚未痊愈,你来此作甚?”李舒正给三七诊脉,一抬头,望向来人,语气淡漠而疏离。
刘庄脸色依旧苍白,缓步走至桌前,语气却有些急切:“木青,孤不会让谭碧月进府的。”
李舒听了这话,只觉得此刻,一颗心像极了氢气球,在空中飘着,怎么都落不到实处去。将三七的手塞回被褥下,又掖了掖被角,许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中似乎还带了哽咽:“走了一个谭碧月,就不会有陈碧月、赵碧月了吗?”
半晌,刘庄反应过来,竟是笑了:“木青,你可是在吃醋?”
李舒下意识的否认:“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李舒便被卷入温暖的怀抱,刘庄紧了紧手臂:“木青,我好开心。你放心,孤会安排好一切,让你名正言顺成为太子妃。”
男子的气息炙热,让她失了神。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想这样一直缩在她怀里,直到生命尽头。她真想答应他,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男人,某一天光明正大的搂着别的女人,自己还得忍气吞声温言好语。
“你放开我!”李舒用尽力气想要挣脱开,不经意间,鼻尖却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手臂再次加紧,刘庄发誓,他从来没有这般幼稚过。
“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若是恶化了,我会心疼。”李舒低头,看到刘庄素色衣襟上一点鲜红,心中不忍,只得温言相劝。
佳人软语相劝,尤其是最后“心疼”二字,更是钻入刘庄的心海,顿时激起千层浪来。双手一松,才觉伤口处钻心的疼,由着李舒搀扶着坐下。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省心的病人!”李舒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轻手脱下刘庄的外裳,想要查看伤口。可就在她的手触及刘庄的里衣时,一只大手再也忍不住,抓住了柔软的小手。
“你在勾引我。”
低哑暗沉的声音,在李舒的耳边响起,惹得她连头发丝都打了个哆嗦。
李舒连忙收回了手,转过身去,热气腾地上涌,脸上红霞一片:“我没有。”
刘庄的小阴谋得逞,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打算放过这个小女人,继续语出惊人:“木青,孤的身子你已看过大半,是要负责的,容不得你抵赖。”
在现代生活了十八年,李舒却自认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又自以为是的人!此时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慌不择言:“翠铭也看过,御医也看过,你怎么不让他们负责?”
“御医就算了,翠铭倒还可以考虑考虑。”刘庄剑眉一挑,笑道。
“你……”李舒转过身来,还不待她开口,便见刘庄胸口上,那狰狞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血。
李舒见此,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就掉出了眼眶。他竟是不想自己看到他的伤口,才如此说的吗?
刘庄一眼就瞥见了泪光盈盈的眸子,心中泛起心疼:“哭什么,你又不是头一回见到这伤口。”
刘庄对着门外又喝了一声,“陶润,孤的药呢!?”
陶润立即弓着腰进来,见了刘庄身上的伤,忙从衣袖中取出要来,却递给了李舒。李舒接过,连忙给刘庄敷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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