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折低头,他身上价值千两的雪蚕丝的衣料被撕开,来不及心疼衣服,他忍不住痛呼一声,锁骨被咬,直接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那人唇舌下移,云折一惊,“别咬!嘶……”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撑着身体后退,又被按住动弹不得。
埋头在他身前的人忽然抬首,瞳仁已经完全是一片血红,他勾唇浅笑,为他的妖异又添了几分邪佞。
云折心中一震:“你是……秦广王?”
血红的瞳孔,阴冷的气息,不是以角色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他就是秦广王的本体。
阎漪轻笑:“怎么?很失望?”
他忽然起身,将半撑着身体的人压下,覆住他的唇。
不再压抑气息的人身体的温度渐渐褪去,没了人体的温热,两具身体相触的感觉异常明显,冰冷的唇舌退离,云折侧头:“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对吗?”
阎漪眼中红光一闪,狠狠咬上他泛红的耳廓:“是又如何?没有我,你休想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你也只会变成一个亡魂,在这个世界里游荡,永远!”
森冷的气息喷在耳道里,让人生惧的话,云折却不觉得害怕,他忽然觉得疑惑:“您是地府的王,要谁都可以,为什么执着在我身上?”
心里想着,他问了出来,像堵在心里的石头取出来了,不再沉闷,却有些空荡荡的,渴望着一个答案。
阎漪半刻没有犹豫:“本王说过,只要你。”
撕开的衣服被褪下,冰凉的手触碰在他身上,阎漪执意在他耳边威胁:“别反抗,你承担不起后果。”
他这样强势,云折却反而松了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抬手攀上了他坚实的臂膀。
由身下的人主动凑上来的吻,阎漪怔住了,如梦初醒一般,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近在咫尺的眼睫轻颤,笨拙僵硬的吻,让鬼王殿下心神荡漾,狠狠压了回去,开始攻城略地。
愤怒的啃咬变成了轻柔的吮吻,在那白皙平滑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红疹”。
第二天,比前一日还热的气温,云折却换了更严实的女子宫装,穿的更多,唯一的一件雪蚕衣毁了,他热的浑身直冒汗。
绿罗端了点心一碟一碟摆在桌上,偷着眼打量某人脖子上的红疹,欲言又止。
云折捧着凉茶,被看的心慌,转头问:“我说我们没怎么,你信吗?”
绿罗面露同情,显然是不信的。
“不信啊?哈哈,也是。” 他干笑两声。
这样的状况,搁他他也不信。
重要的是那人给他累到睡过去之后,他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就不见人了。
身体虽然清洗过了,却只给他穿了件单薄的寝衣。
这不摆明了要让伺候的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现在下朝都两个时辰了也不见人回来!
拔×无情的渣男!
云折在心里腹诽,见边上摆好了点心还不肯出去的人,无奈道:“有什么话就说。”
绿罗犹疑地看他一眼:“公子不必瞒着奴婢,昨天两位侧妃娘娘离开之后,奴婢……一直守在殿外。”
虽然内殿里的声音听不太清晰,发生了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云折老脸一红,他肉体凡胎发现不了,但阎漪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脸色更难看了,殿门外出现一道黑影,有人在外道:“娘娘,皇后娘娘听说您身体不适,特地请了刘太医给您诊脉,娘娘可要一见?”
云折正是心虚,抬头就要拒绝,绿罗冲他摇了摇头。
“毕竟是皇后娘娘请来的,还是见一见吧。”
主仆俩权衡利弊,打开了殿门。
刘太医是太医院院史门下首徒,医术在整个太医院也属上乘,正值而立之年,身着太医院制服,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进殿中。
“微臣,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云折摆手示意他起身。
刘太医提着药箱到太子妃身前,半跪在躺椅边上,低头道:“请娘娘伸手。”
云折伸了左手,让太医诊脉。
刘太医搭手在她手腕,细心诊了半晌,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皱眉道:“敢问娘娘可是时常觉得身体发热,汗流不止?”
云折瞧了眼殿外,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厚,不热不出汗才是怪了。
以为他诊出了什么暑气入体之内的,云折点了点头。
刘太医抬眼看了他片刻,忽然面色大骇,退后一步伏地跪下,颤声道:“禀太子妃娘娘,娘娘脉象虚滑,微臣观娘娘脸色泛红,伴生红疹,这……这恐是生了疫症啊!”
云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