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默默拦住了她。
“让开。”秦婉婉冲纪宣叫着,“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说过去她是被迫出卖自己,自作自受。那么现在呢,对慕容又寒而言,失忆了的她就是白纸一张。没有人在能强迫她。
慕容又寒垂眼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带上了手套:“陪我打一场球,我就放你走。”
‘我又打不好,干什么还要多困我这一下?’
这句话秦婉婉差点脱口而出,最后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一言为定。”
太阳晒得人发晕,说起来,跟第一次她冲到慕容又寒面前的情形有点像。只是今天她手里没有拿作为礼物的手套,周围还少了许多花痴的观众。
“把那个球打进洞,今天就到此结束。”慕容又寒指了指不远处的球。
秦婉婉随便抽了一根球杆,胡乱挥着,好几下都没有把球打进去。
慕容又寒走过去,从后面捉住她的手。
被他微凉的手包住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秦婉婉的心一阵狂跳,姿势立刻僵硬起来。
慕容又寒却镇定自若,呼吸绵长。
他带着她,姿势潇洒的一挥杆。
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进了洞。
慕容又寒松开了她,转身就走,一句告别也没有。
秦婉婉看着那个球洞发了一会儿呆。
她应该是狂喜的。因为即便以后慕容又寒发现她恢复了记忆,也绝不可能再把她拘到身边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自由了。
只是,慕容又寒没有一丝留恋,那前面他照顾生病的她只是心血来潮吗?
淡淡的失望和浓浓的愤怒席卷了她。她愤然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又寒悠然远去的背影,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昂首走向另一个方向。
走进通往更衣室的走道时,秦婉婉瞥见商羽曦妖娆走向男更衣室的背影。
钱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商羽曦被慕容又寒扔进西区后的狼狈模样还历历在目,却这么轻易就原谅了慕容又寒,高高兴兴来赴约。只是慕容又寒,如今也太……秦婉婉心里像是埋下了一颗青梅,酸涩难耐。
“跟我没关系,没关系。”秦婉婉把这句话默念了好多遍,洗澡的时候却还是恶狠狠的,擦得身子发痛也没有察觉。
她洗了好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她刚走出更衣室,秦穆朗就迎了上来:“婉婉!”
秦婉婉连退几步,差点叫出声。用指甲暗暗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镇定自己,她假装茫然地问:“你是谁?”
“唉,你果然连最爱你的哥哥都忘了。”秦穆朗假惺惺红了眼眶。
秦婉婉不由自主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趁机把她跟秦家的所有联系都斩断,再不能被他缠上,不然又要坠入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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