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别给我们小溪冻到了。”
一句“小溪”被霍静媛叫的无比奉承,格外狗腿子,丝毫不见年轻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凌厉与硬气作风。
简溪晕头转向,一时间适应不了霍静媛态度的转变。
正所谓事情别做太满,不然会适得其反。
霍静媛对自己做的实在恭维,简溪吃不消,生怕这是对自己反向的映衬。
霍霆琛没有简溪想的那么多,倒是无所谓自己母亲的样子。
用手指碰了碰思绪有些僵滞的简溪,淡淡道:“先进去吧。”
简溪抬头往霍霆琛那里看了眼,望着男人坚定的眉眼,心里不确定的因素,弱化了一些。
点了点头,“嗯。”
只是,当霍霆琛用手刚提起拉杆箱,霍静媛咋呼的声音,又一次扬起。
“嗳嗳嗳,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欺负我儿子是不是?”
简溪:“……”
简溪一愣。
看向霍静媛的目光里充满诧异。
她几时欺负霍霆琛了?就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能欺负霍霆琛一个大男人?
收到简溪看过来的不解目光,霍静媛翻白眼。
“你瞅什么瞅?那么大个拉杆箱就让我儿子帮你拿,你这不是欺负我儿子是什么?我儿子那手可是捞钱的,不是干苦力的。”
说着,在简溪惊异又发懵的目光注视下,一把将霍霆琛手里的拉杆箱拿了过来。
霍霆琛听自己母亲质问简溪,那语气真就像是自己儿子被欺负,她身为母亲来讨债。
当知道自己母亲竟然因为一个只有二十二寸拉杆箱和简溪斤斤计较,他是既头疼又无奈。
正准备说点什么反驳自己母亲的小题大做,只见自己母亲伸手,把自己手里的拉杆箱夺了过去,跟着,翻着白眼,对简溪又说道:“你也是的,一个小丫头,干这种体力活干什么?我们霍家又不是请不起搬东西的力工,你用得着亲自抱个被子过来吗?”
说着,霍静媛用那只没有提拉杆箱的闲置的手,一把从简溪的手里把那床被子夺了过来。
“给我,我来拿!”
“……”
简溪直感觉手里的重量一轻,待从霍静媛的话里回过神儿,只见烫着花白卷发的老太太,一手提着拉杆箱,一手抱着被子,都不用李阿姨帮忙搭把手,自己一个人拿着自己的行李,径直往主屋里走。
看着一向眼高于顶、身份高贵在上的霍家夫人竟然拿着自己的行李亲力亲为,简溪诧异不已。
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再把目光看向霍霆琛,只见原本面容冷峻的男人,此刻出尘的五官上,嘴角扯出一抹笑。
简溪还有些发懵,没有反应过来这局势突然的转变。
按理说,身为不待见自己的霍家女主人,自己抱着被子登门造访,她不是应该对自己弃之如履,恨不得把自己扫门出地才对吗?
只是,这情况,怎么转变的这么快?连点思考的余地都不给自己。
“别再门外杵着了,先进来再说。”
听主屋门口传来霍静媛的声音,简溪飞脱的思绪,被拉回来了一些。
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应答还是怎样,她一时间拿捏不好自己该处事儿的态度。
倒是霍霆琛,把视线往简溪那里瞥看了一眼后,那抹笑不敛住的同时,平淡的轻动嘴角。
“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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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小剧场:
今年是戊戌狗年,啤酒晃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摆动它一身金色长毛来霍先生家蹭饭。
霍太太打从见到啤酒就特别喜欢啤酒的关系,特意买了一身新衣服给它。
当啤酒穿上火红色祥云图案的新衣时,有说不出的喜庆。
不同于霍太太喜欢啤酒,看着它穿着新衣服格外喜感,不停地给它拍照,霍先生因为啤酒之前几次给他惹事儿,对于它来家里蹭饭的行为,略显不待见。
啤酒是条通人性的金毛犬,能看出霍先生似乎不喜欢自己,自己在这里待的格外没有存在感,落寞又孤单。
霍太太准备年夜饭要包饺子的关系,没有空陪啤酒玩,啤酒哼哼唧唧的在主屋内转了又转,找不到人陪自己玩,它就去缠着霍先生。
正在摆弄手提处理公司业务数据的霍先生,见啤酒围在自己脚边转,他忙工作的缘故,用穿着拖鞋的脚,踢了踢它。
“出去自己玩,别来烦我。”
啤酒本来还打算憨憨的吐舌头和他示好,一听霍先生这么说,当即就怂了。
但认怂归认怂,心想,既然不待见我,干嘛把我接过来过春节啊?玛德,智障。
实在气不过霍先生不待见自己,还不让自己和自己的爹地(席靳扬)一起过春节,啤酒晃着尾巴出了书房。
再折回书房的时候,它浑身裹着一身的白面粉,像团白色的雪球,俨然是刚从面粉堆里滚出来,鸟悄的进了书房。
霍先生办公正用心,没有注意到啤酒的存在。
直到一团挂着面粉的白花花的肉身子起步、弹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到霍先生的怀中,霍先生才有所惊厥。
冷不防被裹着面粉的啤酒吓了一跳,霍先生满口满鼻都是它扑腾时的面粉不说,一丝不苟的黑衬衫黑西裤,也是白兮兮的面粉。
正余惊未定,只听门外传来霍太太的声音。
“谁把面粉都弄洒了?”
霍先生意识过来是自己怀里这个金毛犬的杰作,当即下脸。
正准备好好收拾这条不乖的金毛犬,只见有所察觉的啤酒,先霍先生一步反应,在听到霍太太那一声大叫后,即便身型肉滚滚,依旧动作迅速又敏捷的跳出霍先生的怀里,然后一溜烟,跑出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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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字,新的一年,秦烟祝大家以及家人新春快乐,阖家幸福,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