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好在他养气功夫很高,此时平静下来,开始用政治家模式思考。他冷静地问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你还有什么情况一并说来!”
岳不群知道黄超华山别院的势力,对此也喜闻乐见,他心中其实已经不惧怕嵩山。随着黄超这些年的“种田”,华山比原本的情况强出太多。
岳不群超一流高手,宁中则一流高手,而黄超是绝顶高手,华山别院人马众多。哪怕左冷禅带齐人马来华山火并,岳不群也怡然不惧。
所以他听说刘正风和曲洋结交,而嵩山派人手潜伏其中,要借此除去刘正风,他的想法不是抽身事外,而是参与其中展示实力,谋求利益。
黄超又说道:“我已经让曲长老通知刘师叔,明天才是金盆洗手大典,师父如果有意,不如与刘师叔商量一二。”
岳不群道:“此事我心中有数。我再问你,你怎么把林家人一齐带来?当时我们不是说好,不要轻举妄动!”
黄超脸上露出自信神色,说道:“咱们华山,不敢说碾压嵩山,但对付一个青城派早已不是问题。这些年,余沧海弟子屡次与我们作对,如果没有他授意,我万万不信。所以干脆救下林家,留下这件事的苦主,以后好借机发作。我带他们来,就是请师父你主持公道啊!”
岳不群神色一动,忽然觉得黄超说得很有道理。华山实力已经相当强悍,是时候在天下英雄面前,展露“支持公道”的正义本色。
黄超和岳不群来到刘府,正赶上仪琳向定逸师太报告。仪琳这样的天真小尼姑,和余沧海那几个猥|琐的徒弟说法不同,是个人都能分辨事情真相。
“岳掌门。”“岳先生。”刘府中有名的江湖人物都起来与岳不群打招呼,岳不群一脸温和,与每个人亲切招呼,十分亲民。等他来到正中,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刘正风、何三七和闻先生之类的名宿也都站起来见礼。
唯有余沧海,看了岳不群一眼,冷声说道:“岳掌门,真是好多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人。”
岳不群一笑:“在下可不敢喧宾夺主,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余掌门,让你口出恶言?”
“爹!”“师父!”华山派一群弟子,之前因为令狐冲的事被冤枉,劳德诺更是被打了好几顿,此时看到师父和能打的二师兄来了,真像是见到母鸡的小鸡,全都凑到岳不群身旁。
岳灵珊扁扁嘴,两眼含泪地说:“爹,他们之前冤枉大师兄是淫贼,凶了我们半天,才搞清楚真相。”此话一处,恒山和泰山众人都脸上无光。
“还有青城派的人,他们竟然趁大师兄重伤,把大师兄杀了!”岳灵珊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泪水,一下哭起来。
“师妹,大师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黄超想到,如果承认令狐冲被救了,岂不是要带他们去找令狐冲?那华山可真就声名扫地了。
他这边安慰岳灵珊,余沧海却向着岳不群发难,他指着地上的尸体,气愤说道:“岳掌门,我们青城派,可曾得罪了贵派?你大弟子令狐冲,屡次污蔑我们青城派,现在更是杀了我的弟子,你要给个交代!”
岳灵珊赶紧诉说令狐冲杀人的经过,原来他用“坐着打”的方法赢了田伯光,逼他离开仪琳,这时候楼下上来罗人杰等青城弟子,看到仪琳给令狐冲倒酒,眼神里充满鄙视。令狐冲立刻挑衅几句,两人打斗中,罗人杰刺穿令狐冲胸口,令狐冲却假装要交代《辟邪剑谱》的下落,吸引罗人杰靠近,一剑杀了他。
黄超心说,大师兄你也真是够了,都深受重伤,还要用“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回击对方的挑衅。幸亏罗人杰是个草包,否则令狐冲这一把铁定挂了。
这件事两者都有责任,但是罗人杰对仪琳口出不逊,一下让青城派站在不利位置。
岳不群听完,立刻沉下脸色:“余掌门,我看,是你要向我交代!”岳不群面容沉静,不怒自威,此时站在矮小的余沧海面前,产生了强大的气势。
“余掌门,你门下弟子良莠不齐,趁人之危伤我弟子不说,竟然还想欺辱恒山的师太,你以为我们五岳无人吗?”
余沧海本以为岳不群会像以前一样,说几句和稀泥的话,斥责自家徒儿几句,把这事接过去,他也能挽回一点面子。没料到岳不群突然发难,让他一下站在孤立位置。
“哼,余掌门,你最近做得过了!你去福威镖局,名义是为师父报仇,可你如何杀了镖局那么多下人?福威镖局各地分局,都被你们青城派占据,杀人劫财,余沧海,你这样与匪徒何异!”
岳不群疾言厉色地斥责余沧海,一时间大厅中二百多位江湖人都被其中内容震惊,大厅里一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