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鲍伯过分悲凉的眼神中,王学谦总算是见识到了暗中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凄凉。
王学谦心中戚戚,暗道:“虽说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啊……呸,是雪中送炭的精神,但你也不用感觉成这样吧?难不成还想吃人不成?”
有一点,王学谦倒是没有预料错,鲍伯确实有种把王学谦清蒸了的念头,但他是律师,属于那种前思后想,等到黄瓜菜都凉了,还在纠结,自己是先吃丸子呢?还是先不吃,留着肚子……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算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威胁了你似的?”王学谦流露出不满的眼神。
鲍伯心中狂吼:“难道不是吗?你不威胁我,难道还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不成?”不过脸上还是硬挤出一点笑容来,感觉冲淡了不少眉宇间的忧色,但是目光却是警惕的在王学谦身上打量。
坏消息?
或许对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一个小花招,稍微费心一点,就能消除的在须弥之间的小麻烦。
但对杜兰特来说,已经经历不起这种坏消息的打击,比利时之行,对于通用汽车来说是一个尝试,但对杜兰特来说,绝对是一场赌博。
可惜,最后的结果是他赌输了。作为杜兰特身边的私人法律顾问,鲍伯的命运是跟杜兰特绑在一起的,别想当然,那些掌控合众国命运的财团家主们,他们可不是那种总是嘴角洋溢着笑容的绅士。
连黑手党组织,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一种工具和手段罢了,而且还是用完就可以扔掉的那种。
鲍伯可不想跟杜兰特一起覆灭,当然杜兰特的安全肯定没有问题,因为杜兰特已经是一个公众人物,他的人身安全肯定会受到关照,但这其中肯定不包括鲍伯,要是有一个人要为杜兰特的失败殉葬,这个人肯定是鲍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鲍伯沉声道:“威廉先生,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是请你不要用这些小花招来戏弄我。”
鲍伯示弱的话,确实让王学谦情趣索然,原本他以为,杜兰特这么强势的人,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是软柿子。可没想到,鲍伯竟然连表示强势的立场的信心都没有。
这让王学谦对这个人顿时失去了琢磨的心思,抬头看了一眼展厅门口,询问道:“我知道在于连广场边上有一个不错的咖啡馆,正好有点怀念纽约的下午茶。”
说完,王学谦也不招呼鲍伯,一个人径直走了出去。
鲍伯犹豫了一小会儿,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心里早就骂开了:下午茶?这是[他妈的]的英国人才会想出来的东西,纽约人可不喜欢这些繁琐的就餐方式。
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鲍伯也知道,这是王学谦故意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说,除了王学谦无聊到连调戏一下杜兰特身边的人来找乐子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王学谦口中的坏消息,应该非常有来历,或者说是隐秘,他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从展厅出来,穿过一个街区就是于连广场,相比后世的布鲁塞尔,欧洲机构中心的地位,1920年,这里更像是一个被农庄环绕的小镇。
城市不大,但是随处可见的公园和树林,让这座西欧小城平添了一些安静。
午饭过后,稍事休息之后的下午茶,不仅是放松心情的好去处,更是悠闲的贵族生活方式。相比纽约,欧洲太安静了。
在广场东北角,有一个花色帆布遮阳的小咖啡馆,座位大部分都是临近街道的外面,可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有时候散步走累了,也是一个停下来歇歇脚的好去处。
咖啡馆最独到的不是咖啡,而是店家独家制作的巧克力布丁,虽然店主的生意一直惨淡经营,但却从不降低品质。
等王学谦在室外的简易座位间找了一个背阳的位子坐下,他熟练的像是一个老饕客一样,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小铁铃铛,过了十几秒,店主甩着刚刚洗过的手,从店门走了出来,询问道:“两位想要点什么?”
“咦,老板,今天汉娜没有上班吗?”
“先生,她去结婚了,小伙子是钢厂的职员,再也不用跟着我守着这家店了。上帝保佑,但愿她能过上好曰子。”店主面带愁云,显然对自己的前途非常堪忧,面对唯一的客人,开始抱怨起来。
鲍伯好奇的发现,王学谦平时对人还算和气,至少对于他眼中的小人物,对方都能耐姓子静下心来闲聊,这在纽约的富豪圈子里,是非常少见的。
除了对杜兰特,鲍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杜兰特放不下过去,非要争个你死活的才好。
“我还是老样子,鲍伯先生,你呢?”
“跟你一样。”
“一杯热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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