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邓华,此时女人才发现,班级里最年轻的小弟弟还真有点不同,“你还看出了什么?都说出来听听,不要总是说半截话,很吊胃口的知道不?”
此时其他人都放下手中的资料,看着邓某人,后者刚要吸烟瞄一眼程丹的眼神只好放下:“我读书少,有一个故事给我印象深刻,灾年上面给发的粮食,一部份人全部吃掉,一部份人忍饥挨饿到第二年秋天,粮食被当成种子。第三年结果不需要我说,池水就是吃掉全部粮食的那批人,批评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不得不说有些领导干部太聪明!”
“太聪明?”这个评价和故事似乎背道而驰,贾思怡皱皱眉,“邓华同志是说,每一届领导干部都得过且过,不想为他人作嫁衣,都只是享受现有的一切?”
刘兆基若有所悟:“没错,很多人不愿意动脑子,更不愿意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辛苦几年享受的却未必是自己,既是对干部良知的考验,更是对用人制度的鞭笞。嘿,小邓不愧是小邓,一个小故事蕴含官场最大弊端,好像你是有感而发吧?从古城县到清远市,从江滨市的二轻工业园到高科技工业园,你都是被摘桃子的那一个!”
“大哥厉害!”邓华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组织干部,对自己的了解堪称恐怖,“在我看来,如果领导干部已经五六十岁没有追求的话,选择因循守旧倒也未可厚非。毕竟开创新局面要冒着巨大政治风险,成功没有什么好处,失败一辈子的名声全都毁了,甚至有可能身陷囹圄。”
大家陷入沉思,贾思怡眼中精光闪烁,女人忽然展颜一笑:“很好奇,邓华同志一次两次甚至三次被人摘桃子,怎么还能做到我心依旧?据强军市长从古城县调研回来不止一次说过,他最佩服的就是比自己年轻很多的你,在古城县期间做过很多实事,老百姓把你当成财神爷供起来,最终却是被挤走的,你就没有怨气?”
在大家看来,一个年轻人没有火气显然不符合常理,何况这位有过几次恶劣的事迹,据说还被专政过。偏偏人家一次次被摘桃子,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仍然热衷于栽树,乘凉的是谁他都不知道,未免太过蹊跷。
“说穿了很简单,”邓华终于忍不住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上一口,“我年轻,比任何人都年轻,走到今天都是那些乘凉者和他们身后人的回报,这种回报足以让我满意,还有什么怨言呢?而且我坚信一点,我们处在一个大时代,一个需要能臣干吏的时代,需要真正的人才。不管是家族势力还是政治团体,在这个时代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单纯的血缘亲情,更不是阿谀奉迎!”
程丹没好气白一眼邓某人,不是因为他吸烟,而是臭小子太自恋了。话里话外邓某人有着强大的自信,相信家族势力和政治团体需要他,即便是摘桃子也不得不给一个甜枣。
吴海洋哈哈一笑,似乎对他的观点很不屑,戏谑的问道:“小邓还真是直白,你是说自己有足够的资本,有足够强大的能力,让别人不能忽视?如果有人摘了桃子,又不肯给你甜枣那一天,岂不是鸡飞蛋打?值得吗?”